本来刚才这么一下子,竟让她的腰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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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院子里就乱成了一锅粥。
想到这里,李靖行起了破罐子破摔之心,大踏步上前,如发了狂普通,伸手将桌子上的匣子一一推落。
等回过神来,看着满屋子狼籍不堪,薄氏又闪了腰,也有些惊住了。
身为一个游手好闲,没颠末历练的纨绔,头次焦急上火就干出了如许的大事,说不惊骇是假的。
仇嬷嬷呆呆的道:“老奴当然晓得二少爷干了甚么,老奴是想问,二少爷性子一贯甚好,如何俄然就这么非常了呢?”
哼,归正刚才已经闹了一场,撕破了脸,再闹一场又何妨?
一堆人在花圃里折腾,各种宝贵花草在他们肆意的践踏下,皆成了废料。
李靖行听了,哈哈一笑,神采却有些悲惨。
薄氏在儿子的搀扶下,艰巨的从地上爬起来,只感觉腰没法直起来。
那叫声,真是惨绝人寰,惊心动魄。
但事已至此,东西都毁洁净了,惊骇明显已经没用了,只能压住惊惧,持续往前冲了。
李靖行在仇嬷嬷的帮忙下,扶着薄氏,让她在美人榻上躺着,这才转首去看李靖行,通俗的眸子也清冷如冰,沉声道:“二弟,你过分度了。”
李靖行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呆了,直到闻声薄氏的呼痛声,忙赶上来搀扶。
他看也不看身后,朝仇嬷嬷扬着唇笑了一下,声音不带一丝纨绔,却多了几分刻毒:“哦,我在干甚么,嬷嬷没看到吗?我看太太的花圃不扎眼,便肆意毁了呢。”
金饰还好些,那些玉镯玉簪玉步摇甚么的却遭了秧,一个个不是碎成几段,就是跌得粉碎,的确惨不忍睹。
说内心话,刚才他出于义愤,一鼓作气,做出了一系列从未做过的事情。
几个丫环见状,都骇得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忙过来拉扯李靖行。但李靖行虽是个纨绔,但到底是个男人,很有一把子力量,几个丫环都是在屋里服侍的,娇娇弱弱风吹就能倒,那里拉得住?
薄氏疼得脸都扭曲了,将狠厉的目光投向祸首祸首,声音也不再保持大要的大气贤惠,而是带着没法按捺的阴冷和滔天的恨意:“你胆量够肥,竟敢在嫡母面前摔东西、耍威风,的确没法无天,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这时,仇嬷嬷已经赶了出去,也被满地的金饰惊呆了,暗安闲心中想,先毁花圃,再毁太太的收藏,二少爷这么蛮横,别是疯了吧?
要晓得,这些东西都是她千辛万苦堆集下来的,都跟了她大半辈子了,到头来,却毁于一个庶子之手!
李靖行带着满腔的肝火,一口气跑到薄氏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