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云香魂飞魄散。
妙音走了后,未几时便有丫环过来送饭。
云香抖着唇道:“这凯儿底子就不是我的,是旁人从梨园子里寻来的,说他很有眼色,很会做戏,让他随我来,底子不必担忧穿帮。”
云香听了这话,心头暗恨。
云香品度,那丫环一向笑容满面,态度恭敬了很多。且平时的饭食,不过是几个素菜一个荤菜,今儿个倒是三荤一素,另有碗老参炖鸡汤,规格高了很多。
李靖行点头,笑着道:“云香,你真好,我必然不会孤负你的。”
那男孩承诺一声,公然跪下来给李靖行施礼,以“爹爹”称之。
她赶紧伸脱手,想要抠喉,但鸡汤一入嘴,便顿时溶解不见,那里能吐出来。
她把玩着那把精美的匕首,凝睇着尖端冷冷的光芒,嘲笑道:“没有人会救你,也没有人能救你,你还是乖乖受死吧。”
云香急得面如土色,等回过神来,正要破口痛骂,冲上去跟她冒死,不想妙音手一翻,竟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冷冷道:“我劝你识相些,别轻举妄动。哼,我给你下的药,不是见血封喉的,你一时半会死不了。”
话音一落,李靖行没说话,一旁的妙音嘲笑道:“先别忙着认亲,你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还没弄清楚呢。”
李靖行脸上并无一丝难堪之色,反而很安然很安闲很傲岸的道:“此一时彼一时,之前我不是不晓得本身另有个亲儿子吗?再说了,我是跟夫人说了几句蜜语甘言,但那又如何?难不成我一辈子都只能守着她过日子?那如何能够呢?”
妙音目光锋利,冷声道:“你可真行呀,为了一千两银子,夫君孩子都不要了,脸面也不要了。”
仿佛为了考证她的话普通,那男孩也红了眼圈,神采非常惹人顾恤。
谁不想过崇高日子?但前提不答应,别无挑选之下,甚么都顾不上的。
正欢乐之际,听得妙音嘿嘿嘲笑,声音竟冷冽非常:“好一副郎情妾企图,只可惜,老爷忘了一件事呢。”
她看了妙音一眼,暴露追思的神采,接着道:“半个多月前,我还跟着丈夫,在深山里讨糊口,俄然家里来了几个男人,说是玉茗公主的侍卫,要请我办事儿。我当时懵了,说本身底子不熟谙甚么公主,但那些人不由分辩,将我们百口带下山,带进了都城。”
云香见他说出如许的话,不免为之动容。
云香心中不忿妙音插嘴,看了她一眼,正要反唇相讥,李靖行开口道:“他长得真像我。”
妙音哼了一声,满不在乎的道:“你感觉老爷会为你出头吗?别做梦了,老爷住的处所,花的银子,满是夫人供应的。在老爷心目中,夫人的职位,一向都很首要的。你活着,他能够会念在那狗屁孩子的份上,给你几分好神采。但你若死了,难不成他会为了一个死人,跟夫人对着干,杀了我为你这贱人报仇吗?哼,做你的春秋大梦。”
说着,公然再不看妙音,转而走向那凯儿,将凯儿扶起来,很亲热的道:“快起来,你长得跟我这么像,必定是我儿子。”
李靖行这时如痴住了普通,愣愣盯着那男孩,一句话也没说。
云香这才拭了泪,暴露欢乐的神采:“多谢二公子保护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