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嘲笑道:“你才多大,能见地多少东西?在这里顶撞,还不快去!”
胖公子正没好气呢,俄然给人撞了一下,转头怒道:“甚么东西!”
赵昔拱手道:“掌门谬赞,方才在堂外听得尊夫人一事,掌门请我到这,莫不是为了尊夫人的病情?”
堂中的氛围蓦地严峻起来,赵昔皱了眉,道:“掌门此言,未免过分果断。无妨先让赵某看过尊夫人的伤,届时再决定是否去找这存亡种。”
他使唤小厮去追那两小我,内心却明白,怕是追不上了。
赵昔等门重新合上,外头已是入夜,他却不急着睡觉。其实在他看来,那位韩家代掌门韩佑身上疑点颇多,最较着的一点,便是他回绝赵昔为他重伤的老婆诊治,连看一眼都不准,反而再三要求他们找来存亡种。他既身为一代掌门,又是中年人,经历不会少,却肯听信别人一句传言,实在奇特。
韩佑嘲笑道:“大夫未免太高看本身了。为了山荆的伤,我请了多少名医?这存亡种一法,也是我走投无路,从一名老前辈那边得知的,我为了救人一命,不得不试。两位若怕难,尽管分开,没人拦着你们。”
韩音眼睛亮了亮,本来是为了这个。
倒不像为治好他夫人的伤,倒像是冲着存亡种来的。
二人在厅中喝了口茶,很快有神恭貌肃的正式弟子前来,请韩音去大堂与韩家主事之人相见。
韩音道:“仅此罢了?”
赵昔拉了拉缰绳,对欲问他刚才行动启事的韩音道:“先走,进城再说。”
韩音看了他一眼,道:“先生,你晓得存亡种在那边吗?”
赵昔看向他,笑了笑:“明日我们便要拜访韩家,你我这一身行头,只怕还未靠近大门就被赶出去了,还得要换身像样的衣裳才是。”
赵昔安抚他道:“也一定。存亡种治不好韩夫人,天下另有很多其他续断的灵药,我们能够先找来,或者韩掌门承诺让我看看韩夫人的病情,总会有体例的。”
这宅邸坐落于洛阳城北,足足占了大半条街,门庭森严。韩音取出一块玉佩,递与守门的弟子,后者讶异地瞧了他一眼,打量那玉佩半晌,回身出来通报了。
不久便有人来,请韩音两人入内。
胖公子心机都在那女子身上,又见此人双目无神病恹恹的,也懒得和他计算,反而退后一步,怕过了病气。他身边小厮道:“逛逛走,那里来的痨病鬼。”
韩音神采一顿,望了望他的背影,不觉握紧了双手。
韩音道:“不能起死复生,那接回韩夫人的经脉,让她重新醒来总能够吧?”
赵昔连轮作揖道:“冲犯,冲犯,方才有人推了我一下,公子爷莫要见怪。”
赵昔看着慢腾腾的,脚步却不慢,反而拉着背行李的韩音,两人至道旁上马,见官道上来处有一队人马正赶来。
韩音抿唇道:“不承诺他,我无路可走。韩家妙手浩繁,凭我二人之力,恐怕连我娘的位置都找不着。”
他们身后那队人马停在堆栈前,闻声堆栈里有人吵嚷,是小仆人身边长随的声音,忙赶了出来。
他随弟子来至大堂前,闻声屋内一人声如洪钟,恰是韩家代掌门韩佑:“你要走要留,我不强求。但你母亲勾搭魔道,屡教不改,乃至为此伤及数位本家弟子和长辈,罪无可恕,毕生囚禁已是大赦。”
“我手疼!腰也疼!另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