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昔与樊会多年旧友, 一见他神采, 便知事情有变,公然樊会晤了他们,立即道:“韩音被人带走了。”
“你们要谋反?!”
赵昔上前一步,低声道:“韩家职位不保,全由韩佑而起,韩掌门现在接过这烂摊子,若才气挽狂澜,将百年拳门世家再发扬光大,岂不是千古留名?”
樊会道:“韩家的韩偓, 现在他是韩家的代掌门。就在昨晚。到底韩音是被何人追杀?”
韩偓冷哼一声道:“你污损了我韩家名誉,现在韩家在武林中职位不保,此中少不了拜你所赐!”
赵昔和温石桥以及两名传信的大雪山弟子日夜兼程到了洛阳。
因为洛阳的牡丹冠绝天下,樊会在洛阳建有一座洗心阁,公用来培养各式各态的牡丹花。不过很少有人会把这么一个风雅之地, 与繁花剑宗的染心台联络起来。
赵昔晓得他为人固然高慢,但记仇也记恩,韩音曾在关外救他一次。他此次既决定收留韩音,就不会半途忏悔。恐怕是韩家人使了甚么手腕,勒迫他不得不交人,便道:“大家都有难堪处,此事牵涉颇大,你尽早脱身也好。”
他看向温石桥和大雪山弟子,道:“当务之急,是想出个能让韩音从韩家脱身的体例。”
他打趣一句,旁人听了赵昔的阐发,内心有了方向,也都没那么焦心了。
赵昔笑着随他进门,宋绎要跟出去,被院子里看管的韩家弟子阻住,韩偓道:“员外与我有秘事相商,这侍从还是等在内里吧。”
韩偓道:“这承平乱世,谁想不开去谋反?”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走剧情爽……</dd>
只是等赵昔等人赶到时, 洗心阁里氛围凝重, 早没了昔日调花弄草的落拓。
温石桥道:“不可。”他看向赵昔道:“你忘了你在韩家吃过的亏了?手无寸铁,还要入虎狼之地,胆量也太大了。”
温石桥抱手道:“诱之以利?你我都是身无长物之人,哪来的让全部韩家甘心昂首的好东西呢?”
韩偓“刷”得拔出佩刀,指向赵昔道:“好一张颠倒是非的口舌,只可惜,还是就此闭嘴了吧。”
到了屋内,合上门,韩偓才回身看向赵昔,眼中精光毕露道:“中间到底是何方崇高?”
门外沉寂无声。
赵昔看了宋绎一眼,他找人制了一张面具给宋绎带着,以免他透露身份。此时向他点了点头,表示他就等在内里。
韩偓嘲笑道:“你说得轻易,我韩家现在到处受人掣肘,岂是你随口两句话就能东山复兴的?”
赵昔低笑一声道:“当年宋绎掌管武林盟时,四大世家虽各怀鬼胎,却被他的铁腕手腕压得不敢吭声。现在有那尊煞神伴我入韩家,外有师兄和大雪山的人策应,我还真没甚么好怕的。”
赵昔道:“不破不立。韩掌门是眼睁睁看着韩家式微,还是背水一战,让韩家成为武林的救星呢?”
信上写的是当初韩佑走火入魔的本相,递出来后,代掌门韩偓公然命人请他出来。
赵昔笑道:“现成绩有一个大好机遇,还请韩掌门好好掌控。”
赵昔笑道:“伸手不打笑容人。我们抱着构和的意义前去游说,即便不胜利,能让韩家人有所摆荡,你们再趁机而入,胜算不是更大?”
他那封信抓住了韩家的关键,下人直接领他进入一个私密的小院。韩偓就等在院内。
韩偓目光一凝道:“甚么大好机遇?”
温石桥道:“你安知他会不会珍惜羽毛,不敢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