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紧不慢地走着,留意身后是不是有根尾巴,统统普通。她走过汤记杂货铺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堆在门边的铺板,这是石心和她联络的留言板。明天早晨石心就要分开上海了,这个留言板应当已经没用了,但她还是忍不住要看一眼。
贰内心正烦着,第二个电话来了。他拎起桌上的保密电话,没好气地叫了声:“我是晴气。”
卖豆腐花的老头每天老是挑一副担子出来,一头是一个用来加热炉子,架子上放着调料和碗筷;另一头是两桶豆腐脑,中间放着折叠的桌椅。他熟谙佘曼诗,她是这里的常客,当然,他不晓得她的名字,只晓得她每次来老是点一碗豆腐花,再不声不响地吃完。
“有的,”李士群直截了本地答复,“有这么一小我,据我所知他应当是****。”
“小泉君,等特高课的同事们出工后,你按照支出登记本上的条目细心查抄一遍,看看是不是少了甚么文件,明天十点之前向我陈述。”
“啊,是士群呢!”晴气的声音顿时也高兴起来,固然他仍绷着脸,但他的高兴是发自内心的。这是李士群,他一手拔擢起来的汪精卫当局的特工主任、警政部长,他最信赖的一个支那人。“这么快就返来啦?”
出了胡衕左拐三十米有一个卖豆腐脑的小摊。豆腐脑――上海人叫豆腐花是她的最爱。热乎乎的豆腐脑加上几勺酱油、撒上一圈切碎的榨菜、紫菜、虾米、再淋上一点喷香的麻油,真是极大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