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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号线?”王先生作为一个老牌外科大夫被他问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我们外科大夫用的当然是用十号线喽。”
这边王先生正用双氧水给石心洗濯伤口,双氧水冒着泡,狠恶地刺激着石心的神经、疼得他直龇牙。而王先生在看清了石心的伤情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气――石心左眼外眦和脸颊上的伤口足有十五厘米长,并且那块“肇事”的、被爆炸崩出的锋利石片也还嵌在石心的伤口上,伤口的皮肉往外翻着,分外的可怖。
王先内行里忙活着,嘴巴里也没闲着:“您被炸胡涂了吧?接神经?你甭想了!接神经但是显微外科的事,我们这儿哪有这前提?我看过了,你运气好,没伤着神经,也没伤着那根静脉,如果伤着的话费事就大了……小穆,剪子……你看,这些烂肉只能剪了……小石你忍着点,能够有点痛……放松,不要咬紧牙关,你这脸上的肌肉都紧绷着让我如何给你清创呀……哎,不要说话,一说话肌肉就动,你这不是用心给我拆台嘛?”
石心点头感喟道:“这么长、这么大的伤口,本来就会留下很大的疤痕,你再遵循外科的常例用十号线来缝合,疤痕和针脚岂不是会更大?我看还是用最细的零号线吧,针脚密一些。”说完他意犹未尽的感喟道:“哎,这个可爱的小鬼子,我本不想取别性命,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埋地火来炸我们,害得我毁了容,我不杀他如何对得泛博反动大众?!”
“小镜子?”齐冰有些奇特,但还把本身的小镜子递给了石心。
王先生是个老牌大夫了,石心的医术更是入迷入化。以是他不断地提示着王先生:“王兄,清创时谨慎血管和神经。这一带神经比较多,乘着神经还没有收缩的时候你还能把神经接起来。如果接得不好的话我也要面瘫喽。”
“来,小穆,镊子。”就像在病院的手术室里做手术一样,王先生向穆玉露伸出了手,一边又问石心:“清创时伤口会很痛,要不要来点部分麻醉?”
一边的钟心桐固然也算是她的情敌,但是穆玉露的难过实在也痛在她的内心,她伸手揽住了穆玉露的肩膀,取出一块手帕擦去她脸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