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甚么?说呗!”王瑾的声音从一边儿传来。
王瑾搂住周怀山的肩膀,哥俩勾肩搭背走着。
周怀山笑了一声,“傻X。”
王瑾翻个白眼,“恰好,辞退呗!我归正也不想读,要不是我爹求了太后娘娘跟前去......”
老板姓赵,熟谙的人都叫他老赵头,但他实在并不老,和周怀山差未几年纪吧。
顿了顿,笑意微敛,默了一下,他眼角余光朝王瑾看去。
见了面说甚么?
王瑾就嗯了一声,“是啊,闲的,闲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别的不干,就专门闲着了。”
周怀山噗的笑出来,“特么甚么哪不对,我又不是暗影的人,我就是随便一问,毕竟赵大立室在京都也有买卖,你这一天吃喝玩乐的,没准儿见过,他,你晓得,也是个纨绔。”
王瑾跳了一下,蹦到周怀山身边,一胳膊搭住周怀山的肩膀,“山哥,我们现在去哪?你还会国子监吗?”
王瑾这话,说的周怀山嗓子眼发堵。
王瑾就看着周怀山,“他就是想晓得,荣阳侯给你托梦的事儿。”
周怀山转头朝那边看了一眼。
去了干吗?
“昂,翻墙,国子监后院那边,墙根那有颗歪脖树,蹬着树杈子就翻出来了。”
明显也没说甚么,两人又傻子似的嘿嘿嘿的笑了半天。
王瑾一抬手,周怀山一眼看到了正朝他们这边看来的赵大成。
他扫了赵大成一眼,刚好赵大成也在看他,不过见他目光过来,赵大成缓慢的看向了别处。
“你们如何在这儿?”
老板几次像是看傻子似的朝他们看来。
周怀山抬眼去看王瑾。
赵大成保举的小馆子,就在前面一条街的拐弯处。
最厥后人跟傻子似的,一人捂个肚子,笑的滚到墙边停了足有一炷香的工夫才停下来。
他想说,要不去你家吧,可话到嗓子眼,又放弃了。
周怀山叹出了口气,“你之前见过赵大成吗?”
还是算了。
“见我干吗。”周怀山声音有点闷,顿了一下,又弥补道:“又不熟谙。”
这话他可说不出口。
张了张嘴,想说甚么,却又没说。
“你专门翻墙出来,就是来这里等我,然后接上我咱俩一块归去再读书?”
只不过,光阴不饶人,能活我爹这么大年龄的毕竟少数。
说着,他一脸烦躁的一摆手,“算了,不说了,归正就是,别说我翻墙了,就算是我明儿把国子监的墙拆了,只要我爹还让我读书,我就还得再去,国子监辞退不了我。
周怀山顿时乐了,“他闲的?”
周怀山......
赵大成绩嘿嘿笑道:“谁敢让我山哥去车底啊,我把车卸了去,如何?今儿国子监放假?”
实在吧,也不但是他愁闷,之前好几个和荣阳侯干系好的,都愁闷。
走到跟前,朝王瑾点了个头。
“前面有家不错的馆子,位置固然偏,处所固然小,门面固然不入眼,但是,味道真的不错,我之前来京都的时候,去吃过几次。”
王瑾就道:“今儿翻墙的时候,我把那树杈子给踩断了。”
但是饭菜端上来,味道的确没的说。
周怀山一脸迷惑,“你笑甚么?”
王瑾眼皮悄悄跳了一下,“没有,如何了?山哥感觉他哪儿不对?”
明显赵大成是路过此地,也是刚刚才看到他们,眼底惊奇都是那么较着。
的确是个小馆子,很不起眼。
一贯见过大世面的周怀山,硬是没忍住惊了一下。
叹了口气,“生了,生了个女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