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敞开的大门前,她迟迟不敢出来,因为内里那位大爷的气场太强,她做梦也没想到,她的室友竟然是那位退学第一天全部书院便众所周知的人物,阿谁纵马入庙门,为同窗付束脩的马文才,阿谁在祠堂前当众出言求例外,视院规于无物的马文才。
“我晓得。”她在他的目光下走到床边,放了承担,打量着这张床。
这屋内有一个大衣柜,窗前并排着两个大书桌,另一边窗户那儿便是张大床,床旁依着一排木柜,安排很简朴,连帘子也只要靠床的那面窗才有。
张文倒是有些不耐烦了,他本就是看在同窗的份上才回了她很多题目,他在这儿忙上忙下,却也不见这位问来问去的同窗搭把手,便随口说了句:“等他返来你问他就是了。”
梓潼正在清算床铺,闻言去掂了一下茶壶:“少爷,我顿时去弄点热水来。”
“梓潼,我渴了。”门内马文才坐在窗边,擦着一只匕首,而后放入鞘中,书桌上的文房四宝已经摆放整齐,册本摞在一旁。
胸口的玉温凉,贴慰着她的心。自从娘亲去后,独一支撑着她的就是娘亲的话另有怀里的这半枚胡蝶玉,仿佛在提示她,她在这世上另有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