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感觉很成心机,因而纷繁表示附和。
在冯过看来,这些个权宦奸佞当然是死不敷惜,但祸首祸首不恰是放纵宠任这些人的天子么?自古昏君多奸臣哪。
世人喝采,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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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宁帝重申严禁苏轼、黄庭坚文集:“朕自即位之初就烧毁了元佑学术,迩来却另有人在尊崇元佑党人苏轼、黄庭坚。苏黄二人获咎大定朝廷,与朕不共戴天,他们的片文只字,都必须焚毁勿存。有敢违背者以大不恭论处!”
是年,朝廷里长于涂脂抹粉的王相公被官家罢了相,天下仿佛重新承平起来。
对美食很讲究,庖吏每次来叨教的时候,他都会点一些甘旨的菜肴。
黄庭坚接过话茬儿嘲弄道:“不过是一些萝卜、酱瓜之类的东西吧!”
呃,此事虽真伪存疑,但如果真事也不出奇。
有一次,秘阁同僚聚在一起宴饮。
黄庭坚常常偷笑不已,感觉这个赵挺之太搞笑了。
朝中两大重臣来往竟是如此密切,暗里里又做些如何隐蔽的活动呢?王黼常常能投其所好,必定是梁师成提早奉告。内臣与外臣勾搭,历朝历代都是忌讳之事。天子大怒。
关于梁师成是否为苏轼“出子”一事,文坛讳莫如深,大略是默信的了。毕竟,苏学士是极能够做出此举的。
实在,在大定文坛看来,梁师成固然风评极劣,却也算做了些功德的。
没想到春娘脾气刚烈,她上前诘责苏轼说:“学士以人换马,莫非我比牲口还卑贱?”言毕,又写下了一首绝命诗:“为人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别人。本日始知人贱畜,此生苟活怨谁嗔。”然后,春娘就一头撞在槐树上,香消玉殒了。
天子大怒,将黄庭坚免除官职,迁徙至宜州羁系。
崇宁帝对王黼非常宠遇,把他的居处叫“得贤治定”,为他题写九处亭、堂的牌额。
发音像极了山东土话“来日吃蒸饼”。
赵挺之神采变得非常丢脸,内心边“衔之切骨”,恨得咬牙切齿,两人今后结下仇恨。
当时的朝廷毁苏轼的碑,重点不在书法,而在摧毁“苏学”。因为苏轼影响太大,如果仅将其定性为奸党,官方还遍及传诵其诗文的话,那即是白搭工夫。
话音刚落,又激发同僚捧腹大笑。
在毁碑的同时,天子还在天下各地立碑,这就是驰名的“元佑党人碑”。
崇宁四年,黄庭坚病逝于受贬之地,时年六十岁。
不过,文人向来有风骨。崇宁帝喜好黄庭坚书法,找人跟他说,你只要跟苏轼划清边界,就官复原职,重享繁华。黄庭坚淡淡一笑说,好的,他是我的教员。
在睚眦必报的小人面前,可不能随便开打趣,整不好真要命啊!
他又设经抚房,专门卖力边事,与枢密院不相干。并检括天下丁夫,计口出钱,得钱六千二百万缗,竟然买了五六座空城来报捷。王黼率百官庆祝,天子解下玉带赐给他,并升他为太傅,封为楚国公,答应他穿紫花袍;他的车马、侍从等仪仗几近和亲王不异。
期间,天子偶尔发明王府和隔壁府邸有围墙相连,且有便门能够随便来往,而隔壁恰是另一宠臣梁师成居处。
每次订饭的时候,赵挺之都会说:“来日吃蒸饼(馒头)。”
赵挺之官路亨通,位列朝廷中枢后,终究盼到了抨击黄庭坚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