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世祖费应麟经商福建,“惟置册本数笥而归以教子孙”,不但帮助县学,创办“东岗书院、景行书院”,还在横林含珠山建立了“含珠书院”作为族中后辈讲学之所。费宏、费瑄、费璠、费寀等更是亲身为后辈讲学,率先垂范。
大略是因为有类似的遭受,同病相怜,董小宛在“云想阁”打响了名誉后,楼子里按例要给她配奉养丫环,她便要了固然年幼却聪明聪明的甄弓足。二人虽名为主仆,却更似姊妹。
费懋贤嘟囔一声“德行”,上前录了一首七律。
甄弓足看的时候稍久:“还行,公子请登楼。”
甄弓足眨了眨眼睛,睫毛弯弯,悄悄的望着冯过。
甘诚哈哈一笑,有些放肆:“诸位,某就先行一步了。”
那样貌仍显稚嫩的俊美少年是何来头?也就十4、五岁吧,饶城何时有如许一名“才貌双全”的少年?等等,甄弓足唤此人“冯案首”,莫非他便是克日申明鹊起、备受资哲、辛弃疾等文坛大佬正视推许的冯过冯改之?此子乃是信州院试最年幼的案首,在“鹅湖文会”更是一鸣惊人,最擅诗词文章,若真是他,还真当得起“大善”二字吧。
那就瞧瞧是子又有何高文吧,那录事倒也识相,边写边大声吟哦:
江西向来文风鼎盛,读书人层出不穷,是科举大省,也是强省,在大定王朝,这方面,不减色于汗青上任何一个期间。南昌府“贩子多儒雅之风”,吉安府“环吉水百里之疆多业儒”,信州府“下逮郊野小民心机裁足,皆知以课子孙读书为事”。
她冷静地细品,悠然赞叹:“此首追话昔日欢会时之景象也。上半阕描述风景,极其素净,衬出情面之欢乐。下半阕前二句补明欢乐之情面,后二句则以本日孤寂之情,与上六句作对比,以见芳菲之风景仍然,而人则音信亦稀,故思之而怨也。”
而到了下阕,“绣衫遮笑靥,烟草粘飞蝶”。至此,才呈现了人物。她红润的两腮上,有一对酒窝儿。令读者仿佛瞥见一名斑斓的少女,乍呈现在一个心有所悦但却陌生的男人面前,不由自主地抿嘴一笑,却暴露了那一对敬爱的酒窝儿,因而她从速用绣衫遮住了。写一个少女的娇羞,既无形,又有神;既有行动,又有对行动的粉饰;既有乍见时的内心欢腾,又有蓦地引发的内心慌乱,这五个字形神兼备地写出了少女那颗欢腾却又不平静的心。
银光不敷供吟赏,书破芭蕉几叶秋。
所谓“旗楼赛诗”,自是不成能都写在白墙上,而是先写在纸上,择其优者再誊写于墙。
排在前面的不乏饶城名流雅客,早前见甄弓足评点诗文,大多是“尚可”、“可”、“还行”,言简意赅,关头是被评点之人全无二话,明显是承认了甄弓足的观赏才气。此时听她竟然来了声“大善”,这实在让人顿觉不测。
徐元杰题诗曰:
绣衫遮笑靥,烟草粘飞蝶。青琐对芳菲,玉关音信稀。”
都是薄命的人哪,冯过悄悄感喟,更佩服甘诚这本事,也不知他是如何刺探来这些秘辛之事的,看来对董小宛还真是下了番大心机。不过,冯过有种直觉,本身这位小火伴怕是要抱憾挟恨的,落花成心流水无情哪。
所谓惜字如金,大略如是。
啧啧啧,难怪甄弓足会赞曰“大善”呢,词句自是不消多说的,艺术伎俩很有独到之处,真真是篇佳作。关头是“绣衫遮笑靥”五字,活脱脱一个美丽娇羞的少女形象跃然纸上。嗯,咱小弓足刚好有一对会言语的梨窝呢,此句所写不恰是她么?这马屁……都说妙笔生花,文人的笔啊,确切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