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我都听你的……”谢岩低头抹泪道。姜氏看他哀思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他对之前放荡行动的至心悔过,不由得老怀大慰,心想,如果这回真因为老头子的死能令这个他们操碎了心的四儿子今后窜改,那也是一件功德。
再说了,谢家的环境也有点儿特别,就是本来谢博那一辈一共三兄弟,谢博排行第二,他三弟谢川早逝无后。剩下的老迈谢鲤生了一子一女后就再也没有子嗣,谢鲤伉俪五年前接踵病逝,大房就剩下了谢况一个男人。
谢庄逗了谢妙容好一会儿,看到她有些恹恹的,精力不太好,赶快停了下来,对刘氏轻声道:“阿囡要睡了……”
刘氏嗯一声,昂首看他如纸般惨白的脸,另有脸上的蕉萃,她有些心疼丈夫,本日回到建康谢府,得知公公不测离世,对丈夫的打击可不是普通的大。在灵堂里谢庄哭得几近昏迷畴昔,厥后去见婆婆姜氏,为了不让婆婆难过,又是强忍着心中哀思,未曾落泪。但是,她晓得,越是如此对人越是折磨。
谢妙容此时只要一个感受,就是她爹真是个“美人”,灯下的他,肤色洁白,长长的眼睫毛就像是油画笔的刷子一样,又密又黑。固然因为祖父的死,让他看起来有些蕉萃,但这类蕉萃让人看了平增了几分男人的凝重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