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氏听完觑温氏一眼,凉飕飕道:“想当年你嫁过来,你娘家给你那些陪嫁我但是一文都没叫大郎动过你的。你既然有如许的憬悟,我看,不如,就把你娘家陪嫁过来的庄园入了公,归正我们王家子孙浩繁,大师每月能多些公中收回来的月钱,想必是皆大欢乐。”
“阿姑,三郎就爱跟那些士族郎君饮宴清谈,常日集会多,开消就大,家里给的钱有些不敷花,以是就管他媳妇要些周转。他媳妇钱攥得紧,为此就和三郎喧华起来。这伉俪本是一体,谁少花些谁多花些,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分得如此清。”
温氏恭敬地送婆婆出去,送出去好远,待庾氏让她站住不消送了,她这才回身回王鸾屋子里去。明天面对婆婆,她再一次感受了一下甚么叫没法抵挡。自打她嫁进王家后,向来都是这类感受,她的婆婆把她吃得死死的。大抵正因为如此,等她做了婆婆今后,她才要在媳妇儿跟前刷一刷存在感,很多时候明晓得是儿子的不对,可她也要帮着儿子打压媳妇。
庾氏听完也没有当即承诺温氏,而是起家去王鸾的小院儿看望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