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北往事:黑道风云20年系列(共7册) > 第5章 复员(2)
春节过后不久,赵红兵就被安排改行了。赵爷爷百口和二狗家都为这件事欢畅,唯独二狗和侄子赵晓波欢畅不起来,因为整天带着他俩到处拿弹弓打麻雀和堆雪人的叔叔要去上班了,只能周末陪二狗和晓波玩了。赵红兵的弹弓准极了,用土制的弹弓打麻雀,三发必有一只麻雀落地。小时候玩过弹弓的应当晓得,这个胜利率相称高了,因为有很多麻雀被弹弓打中今后不必然落地,落地今后再飞走也极有能够,只要打麻雀的头才气够一击落地。二狗玩了9年弹弓,玻璃不晓得打碎了多少,但是一只麻雀都没打下来过。
二狗爸爸给了他一句简短的考语:牲口。
他借着点酒劲抓住李主任的手,挂掉了电话。
费四如许干顶多就是胆量大、不遵守规律,而小纪的做法例非常血腥。当时赵红兵家新养了一只黑背狼狗,小纪一进门就对这只狼狗产生了兴趣,只等赵红兵说了句“放鞭炮去”,小纪便一个箭步蹿畴昔,把一挂500响的大地红钢鞭,紧紧地系在狼狗的尾巴上。还没等狼狗明白是如何回事,小纪已经把这挂鞭给扑灭了。那挂钢鞭特别响,狼狗受了惊,开端狂吠乱窜,先在院子里跑了大抵十几秒,然后慌不择路地上了墙,接着从墙上又跳上了二楼的楼顶,持续在二楼的楼顶上惊吠着疾走。这只不幸的狼狗不管如何跑,也离开不了绑在尾巴后的那挂500响的钢鞭。狼狗足足在二楼的楼顶上来回逃窜了两三圈,鞭炮总算炸完了。鞭炮固然停了,狼狗却仍然吓得两腿颤抖。
传闻,大夫听完今后愣了半天。这能够是他所接诊过的病人中被踢得最惨的一脚,乃至他在差人来问话的时候,坚信这不是一小我打的,更不信赖只踹了一脚。大夫能够不晓得,在这一脚里,有着赵红兵对社会近况的骇怪与气愤,有着赵红兵对断指形成的自大的宣泄,有着赵红兵对那些无耻嘴脸的愤激,更有着他对实际庞大落差的发急。
赵红兵就是这么个“有病”的人。
赵红兵说:“你们就这么糟蹋国度的钱?”
可姓费的这位爷如何放双响呢?他右手紧紧攥住双响,左手扑灭引线,双响第一响在手里爆炸,他仍然不让双响飞出去,还是用力紧紧地攥住,直到第二响的前两秒摆布,才像扔手榴弹一样把剩下的半截双响扔出去,根基上每次都会在他5米以内爆炸,响声极大。别人吓得看都不敢看,费四却哈哈大笑,仿佛只要如许玩才算过瘾。能够在费四如许的炮兵眼里,那根细细短短的双响实在不敷为惧。
“你这个残废不就是靠你爹才……”
“游了,我嗓子都喊哑了。”
“踹了多少脚?”
那天是初六,赵红兵带二狗和晓波去李四的单位玩。按本地的民风,秧歌队该出来了,先是在大街上吹吹打打,然后挨个单位去拜年,说是拜年,实在就是变相地要钱。那年仿佛有五六支秧歌队,他们挨个要钱,的确能烦死人。而当时,李四则卖力给这些秧歌队发钱。
这个“病人”开端揣摩:我才从戎出去几年?走的时候很多人连饭都吃不上,才这几年,我们国度啥时候富到这境地了――整盘子整盘子的肉都倒掉?一个带领下来就要十几小我陪?这个生在红旗下、长在东风里的“病人”能够没想到,他去从戎这几年,国度是比之前敷裕了,但是也没敷裕多少。他所看到的征象,不是敷裕而至,而是因为败北了。
等他第七次作势要点这个双响的时候,秧歌队全部队员已经冲出院外,并且看起来还是心悸不已,个个捂着耳朵,惊骇地看着院内,再没一小我敢出来了。因为,他们都晓得院里有个大号火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