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厂督公 > 第十八章 论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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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淮摇点头,说道,“家师已经仙去了。”

孙承宗哈哈大笑,说道,“繁文缛节就免了,老夫只问一句,小友能够说实话了吗?”

三位墨客一听秦书淮说出这等妄言,纷繁神采一变,低下头不再言语。内心却都是嘲笑,这小子公然是个愣头青,我们在这群情朝政是能够的,但是他这么一说就有勾引民气、诽谤朝廷的怀疑了,弄不好引来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这类没脑筋的武夫,还是离远点好。

男人淡淡一笑,道,“兄弟不必惶恐,我家仆人只是想与你聊谈天罢了。”

秦书淮道,“所谓文官之患,便是文官结党营私,大搞党争。他们推行非我朋党,其行必恶。试问我大明朝以来,多少有才之士因为文官攻讦而下台的?”

孙承宗微微点头,如有所思了一会,又淡淡一笑道,“辽东之患路人皆知,武林之患也临时不说,这文官之患倒是新奇,小友可否详说一二?”

老头眉头微皱地说道,“无崖子?忸捏忸捏,此等高人老夫竟未曾传闻。如是便利的话,小友可否引见?”

秦书淮大手一挥,道,“谁惶恐了?带路!”

秦书淮说道,“愿闻先生高见。”

老头眼睛突然发亮,不由奇道,“鬼谷一派?小友,尊师平常都教了你些甚么?”

秦书淮一愣,本来这老头之前一向在旁听。想了想,如果说是本身想出来的,恐怕老头也不信。因而随口扯谈道,“家师无崖子,不过想必先生应当没有听过。”

两人喝了几杯,老者又道,“小友方才一番策论,当真是别开生面,让人醍醐灌顶。老夫冒昧地问一句,小友师承哪位高人啊?”

秦书淮虽有必然心机筹办,不过闻言还是一惊。

两人相谈甚欢,直至饭店打烊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秦书淮半醉半醒,看了眼来人,说道,“你家仆人是谁?”

“哦?三者其一?”老头喝了口酒,饶有兴趣地说道,“哪三者?”

狠狠地骂了一通,骂的孙承宗的神采相称丢脸,秦书淮这才想起来孙承宗也是个文官,并且还是个大文官……

老头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此等大才,倒是可惜……书淮小友,不知尊师是哪门学派啊?”

秦书淮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大明之患,辽东不过是三者其一罢了。”

这只是一方面。明末的文官还对吵架情有独钟,不管是百官、首辅乃至是天子,只要稍稍做的有些瑕疵,一大群文官便会群起而攻之,试想在如许的言论环境下,谁还能大胆地停止鼎新?

总之,这个大腿不成不抱!

算起来,孙承宗在天启五年自请罢官以来,至今已经在野四年了。不过在野归在野,他仍然是崇祯倚仗的智囊。并且按照汗青,己巳之变后他会被再度启用,官至太傅。

秦书淮叹了口气,说道,“家师博学渊源,天文地理、时政农务,纵横之道、鬼谋之法,无所不精。只可惜家师去的早,小子只学了点外相罢了。”

秦书淮说道,“阁老面前,自无妄言。如刚才所说,大明之得了三,非在阉党,而在辽东、文官、武林三处罢了。”

老头笑道,“尊师公然有道。那么,老夫姓孙名承宗,字稚绳,不知够格听小友一番实话否?”

秦书淮一本端庄地说道,“并非小子吊胃口,而是家师教诲小子,对有些人说得实话,而有些人却说不得实话。”

孙承宗,这如雷贯耳的大名他岂能没有传闻?他是天启天子的恩师,也是袁崇焕的恩师,是明末独一可称得上计谋家、军事家的大人物。就是他一手修建的关宁防地,为大明持续了二十几年的命脉。他坐镇辽东期间,辽东安宁非常,后金底子连打击的动机都没有。总之,他有当朝文官所没有的目光和计谋。固然他也有如许那样的缺点,但可算是大明仅存的尚还复苏的文人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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