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晋一时语塞,“这个……”
崇祯双眉舒展,龙颜大怒。
问一旁的孙承宗道,“教员,秦书淮那边可有动静?”
齐晋顿时心领神会,阴阴地一笑,“督公贤明。”
“砰!”将一个景德镇官窑产的茶碗狠狠地摔在了王洽的面前。
曹化淳呷了口茶,淡淡说道,“秦书淮为何要给那名校尉本身的令牌?即便是要作为命令的凭据,他也应当给那名校尉魔教的令牌才对,为何要给他锦衣卫的令牌?他会是那么笨拙的人吗?”
这份塘报是赵率教在两天之前霸占罗文峪后收回的,上面不但详细列举了战果,更把秦书淮如何窥伺到建奴埋伏、如何禁止雄师进步,使四千精兵转危为安,又如何带雄师去罗文峪等说的一清二楚。特别是秦书淮在边门处如何带着李敬亭等四人浴血奋战,以四敌千,为雄师入城守住了边门,说的更是极其详细。
王洽浑身颤抖地跪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只要让那些唯恐天下稳定的文官们晓得这事,就算秦书淮无罪也能给他罗织出十条大罪来!
孙承宗见崇祯神采大变,觉得产生了甚么大变故,从速上来问道,“皇上?”
以四敌千,以四敌千……他这不是在寻死又是甚么?士为知己者死,他已视朕为知己,却发明朕并未至心待他,仍思疑于他,因而便用这类体例,来奉告朕错了么?
“短短三日,洪山口、罗文峪、大安口、汉儿庄、石门寨、马兰峪尽数全失,建奴如入无人之境,现在兵锋已直抵遵化城下,恐怕下一封奏报就是遵化城陷了!王尚书,朕想问问你,这几年朕省吃俭用拨下去的军饷,都去了哪?另有你一次次向朕保举的那些守将,都在哪?”
正在这时,王德化急仓促地跑了出去。
寂然地坐回龙椅,口中喃喃道,“秦兄……你真的只想为朕卖这最后一次命了么?你内心实在是记恨朕的对么?”
崇祯有力地说道,“念。”
仰天长叹一声,崇祯冲摆布挥了挥手,道,“兵部侍郎王洽不思君忧,玩忽职守,自本日起撤职去守,押入天牢,以待后审。”
“这是老子最后一次给他卖力……”
秦兄,朕……只要你这么一个好友、你这么一个知己!现在连你,都要离朕而去么?
这煌煌大明,除了你,又有谁真正体味朕,想为朕分忧,能为朕分忧?
“臣山海关总兵赵率教携四千关宁精兵,于十一月初二辰时三刻,克罗文峪,歼建奴守军两千,另收拢原罗文峪降兵两千……”
秦兄,朕……并非不信你啊,你可知朕的难?
崇祯的眼中放射着无尽的肝火,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大明武备废弛已久,他并非不晓得,但他如何也没想,竟然废到这类境地。蓟镇十余处要隘、十余座边城,号称五大屯卫十余万人马驻守,面对建奴几万人马,竟然连几天都守不了。更让他气愤的是,这此中一半以上的城池都挑选了投降!
“老子最大的罪,就是受了一个少年的勾引,违背师门遗训,今后一入官门深似海……”
俄然鼻子一酸,眼眶微湿。
兵部尚书王洽身子猛地一颤,脸上已无人色了。
而那青衣少年的话还犹在耳畔!
崇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连孙承宗都不由眉头一展。
秦兄,朕……即便有错,你就不能容朕错一次么?
“皇上,江河帮可用之士未几,唯三千罢了。一寸江山一寸血,臣愿领这三千人,为皇上保护那三千寸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