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弹轻松穿透头颅,收回了一声令人不悦的闷响。接着,出乎霖之助的料想,那只僵尸的脑袋直接就爆开了。
枪口的火光在一刹时照亮了整间屋子,庞大的声响震得霖之助心脏发颤。他不晓得那枚射出去的枪弹究竟飞去哪儿了,但他看得见,面前不远处的木门上多了一个冒着青烟的圆孔。
现在,整间香霖堂,再加上屋外的空位与树林,都亮堂多了。僵尸们在火焰中扭解缆躯,跳起了死者之舞。它们的嚎叫声就跟唱歌一样,听着听着,霖之助乃至稍稍抓住了此中的节拍。
霖之助推开手枪的转轮,“哗啦”一下倒出了七个弹壳,然后浅笑着说道:
他还记得书中的插图,记得那图里的警官是如何拿枪的:双手握柄,单指按着扳机,然后再扣下去......
“跟你年纪差未几的......小屁孩?”霖之助点了点头,“嗯......你别说,我还真见过这么一个孩子!是不是阿谁常常背着个大竹篓,拿着个甚么‘妖怪条记本’到处乱跑,招猫逗狗,并且还喜好玩卡片游戏的男孩子?”
奇异的是,当那些被烧死的僵尸倒下的时候,那刺眼的白炎却并没有顺势点着地板,只是贪婪地附着在已死的僵尸身上,持续腐蚀它们的残骸。
痛苦的吼怒与降落的嘶吼皆不再存在,白炎也很快就耗尽了燃料,消逝于一具具黑炭般的焦尸之上,只留下袅袅青烟,统统归于暗中与沉寂。
成片的尸首铺在地上,将香霖堂门前的地盘盖了个严严实实。望着这“壮观”的气象,他扶着额头,感受本身的偏头痛又要犯了。
“门还能撑多久,两分钟?一分钟?枪弹还剩下20发,即便一枪一个,也只无能掉二十个,再加上换弹的时候......”
最次最次,他也要保住躲在里屋的朱鹭子,不然即便是死,也是死得热诚。抱着这类设法,霖之助的情感反而安静了下来。
五枪,五发枪弹,射向了五个方向。星星之火终成燎原之势,跟着五只僵尸在精神爆裂的闷响中倒下,白炎敏捷在尸群当中传播开来,像病毒一样,一传十,十传百,只要沾上,至死都没法摆脱。
“啊,灵梦,多谢你了。”
博丽灵梦缓缓地从半空中飘了下来,进入到霖之助的视野以内。这丫头一年穿三百六十五天巫女服,都不带换的,明天却套了件在她身上显得过于洋气的红白皱褶连衣裙,霖之助一时还真猜不出她白日干吗去了。
因而,站在它身后的那只僵尸被泼了一身滚烫的脑浆,也烧了起来。在胡乱的挣扎中,它又撞到了好几只僵尸,在它身上跳动的白炎便如野狼遇见绵羊普通,不讲事理地扑了上去,越传越广。
这把大口径左轮手枪的后坐力比他设想中的要大很多,当他垂下双手的时候,胳膊几近完整麻痹了。他用力甩了甩双臂,好让血液能够重新活动起来。
他是个对战役一窍不通的人,奇特的是,当死斗邻近,他却一点儿也慌不起来。这是他体内作为妖怪的那一半的本性吗?亦或是别的甚么东西呢?
“对了,霖之助,我家没茶了,你给我搞点好茶,等异变结束开宴会的时候,再拿过来,就当是付饭钱了。”
独一值得光荣的是,这白火只点妖魔,不点丛林,不然的话,他可就捅出大篓子了。
“你啊......”霖之助笑着摇了点头,“这异变还没结束呢,如何就开端想宴会的事儿了?”
他现在终究了解了,为何这把枪的用处是“除魔”而非“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