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渠儿还欲发飙,抬起的手却只悄悄地捏住他的肩膀,“今后不管再如何忙,也不准夜不归宿!”
“是,是,恭敬,必须恭敬。”
“今后我让你做甚么,你就得照做,不准溜走!”
“是,是。”
老乌热血翻滚,筹办了这么长时候,总算是要正式迎敌了!
老乌一个小对劲,又往渠儿怀里拱了拱。
天兵天将布阵而来,将山头照得通亮。
“愣甚么,开战去!”
按说他刚巡查了玄秘之笼,又刚从尊主那儿返来,这一时半刻的应当没甚么要紧事,以是他才放心回了家。难不成,尊主命他做的事,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渠儿瞅瞅老乌的后脑勺,又瞅瞅手里的石锅,一个绷不住,“噗嗤”一笑。
事毕,老乌施了个咒,让地上那石锅飘将而起,一向飘到他手中。他把石锅递给渠儿,又把脑袋顶进老婆软乎乎的大胸脯子中心,声音闷闷的:“砸吧,再不躲了。”
渠儿拿权杖敲了敲老乌的脑门儿。即使身为女子,即使不喜战事,即使不爱甚么三界高贵权势,可她是老乌的妻,是犀渠族的族长,没有躺家里睡大觉的事理。
渠儿悄悄地握住了老乌的手,微微一笑。(未完待续。)
“每天不着家,你还晓得返来?!”
老乌看得有些痴了,连黄鼠狼都傻了眼。
这几日老乌没回家,她早晨如何也睡不着,眼圈儿都顶上老乌的羽毛黑了。身子一扭,却如何也够不着寝衣。定睛一瞧,呵,老乌又摸上了他最爱的两团子绵软,贪吃鬼似的啃了起来。
“今后我的族人,你得恭敬着,不准踢下山!”
渠儿拈了个咒,将洞内的光芒调亮了些,紧接着取了个篦子,一点一点给老乌篦羽毛。碰到虱子或旁的软虫儿,她便给碾碎。一道又一道,一下又一下,她篦得极细心,力道虽有些重,老乌倒是很享用的。再好的除虱咒,也比不得老婆的一双巧手、一副巧心。
“啥?”老乌趴在她身上抬了抬脸,那傻愣愣的贪模样有些敬爱。
“让你做甚么就得照做,刚承诺的就忘了?!”
渠儿常日里如何凶、如何悍、如何猖獗都属于再普通不过的事儿,可冷不丁这么淌眼泪,可把老乌给吓着了。固然他并不晓得躲不躲同疼不疼她有个毛干系,但老婆哭了就是天大的事儿。他两步并做一步,仓猝跑畴昔,一把将渠儿抱紧怀里,任她如何摆脱,打死不放手。
“出了甚么事?”
渠儿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脑门儿:“嘿,脑袋变回本相。”
五十里的间隔,对于天界的神仙而言,不过是分把钟的路程。
只是,有些对不住老婆,这才刚返来,又要分开。他转头预备乖乖给老婆认错,却见渠儿已披上玄色战衣,执了犀渠族长权杖,走了出来。她黑发高束,行动带风,很有气势,虽则身材矮胖,此时却好似拔高了三米,极其都雅。
渠儿又摆出了凶婆娘的模样,老乌扁扁嘴,只得乖乖照做,把脑袋变回乌鸦头。
渠儿也不是劝第一回了,总也劝不听,实在没体例。不过,这番折腾之下,她算体味了气,舒舒畅服地拈了寝衣预备好好睡上一觉。
“不准出去!”
老乌当即抄起被褥,将渠儿的光溜身板儿捂了个严严实实。他自个儿也将衣裳穿好,踏上黑靴,快步走出洞口。
就在老乌觉得老婆谅解他的时候,只听得“嘭”地一声,石锅跟他的后脑勺来了个密切打仗。
“终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