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囚瞪着绿眼睛,满眼的不成思议。畴前八皇子对如锦和九更这厮各式地体贴,不皆是因着看中了如锦么?现在如锦已死,九更便再无用处,还留着做甚?
天了噜,逆发展呢这是?!
天子风烈已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俩儿子都是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换做平常凡人,只怕他鬓边早该有了几丝华发,皮肤也败坏了,闪现些许的老态。可这位天子,保养的也忒好了些。
正在此时,绿囚从阁房中奔出,团起掌中绿光,掷向九明丽。
八皇子府,半夜半夜,连公鸡都懒得睁眼的时候,有只褐色羽毛的小雀子扑棱着翅膀,飞得非常带劲儿。
“如此,甚好。”
小雀子落在“如茵居”的院墙上头,忽悠悠一转,化了个十二三岁的小女人。
此夜一过,这世上便当真再无“太子府”。
——————荤菜豆割线———柴火君莫烧我————
不过,饶是兵士们戍守周到,还是有很多贩子小民偷拿物件儿。最后,连太子府的匾额都被偷了去,砍成柴火填进炉灶烧菜用了。
鉴于太子府已毁,太子身子半残,暂不适合放逐南乡,天子便命令将风亿琅禁于坤宇宫中,无召不得出。虽说尚未废去太子之衔,可估摸着,也是当不得几日太子了。
世人顿时一阵唏嘘,这人间之事情幻莫测,翻覆无常,凌晨还是金贵至尊,到了夜间却成了阶下之囚。皇命难违,圣心难测呵……
“殿下?”绿囚盯着他的手掌,带了丝颤音,“您要做甚么?我……我可都是为了您啊!”
此事触及妖魔,该是国师管;又触及叔歜族人,该是巡羽军管;还触及皇室贵胄,该是禁军管……好生庞大也。是以,陈登得请来旨意,肯定自个儿该做个啥,不然转头措置得名不正言不顺,各方抵触在所不免。
当夜,国师开坛做法,将蠪狮兄妹俩收了,并施法将开裂的大地重新粘合起来。没了这俩妖魔吓人,巡羽军才好打扫太子府,将里头的金银财宝悉数充公。
“臣领旨!”
可绿囚那里是饶人的性子?几次三番毒害如锦,这回竟直接弄了个魂飞魄散,当真把她九明丽当软柿子捏么?!
九明丽勾了勾唇,更加感觉这位“年青”帝王,非常风趣儿。
只见她手持一柄折扇,扇面上画了一枝含苞待放的殷红梅花。凤眸儿冷厉地盯住如茵居的房门,鼻尖儿悄悄一嗅,绿囚的味道,同畴昔普通,透着股子魔物的腐臭气味儿。
九明丽向来不是朵忍辱负重的白莲花,而是一枝刚烈凌冽、有仇必报的绝世红梅。原是顾念数万年前的交谊,打量着剥了绿囚魔族公主的皮郛,打入转生池受了几世的折腾,也够她受的。这辈子嘛,懒得再做胶葛。
天子体味了她的身份,便微微点头道:“既是如此,便请女人暂居怀瑜宫疗养,十今后一同插手我国乱世神女竞选罢!”
九明丽略微后退半步,指尖轻抖,口里念了个诀,只听得一声“破”,北枝扇愣是在结界上敲出个巴掌大的裂缝来。那裂缝越扩越大,延伸开来,眼看着结界便要全然破裂。可风千霁只是笑着,没有任何躲闪。
白狸给她找了个堂而皇之地留在皇宫中寻觅仙灵的机遇,又有宫廷美食美酒轮番供应,何乐而不为呢?
绿囚一身的墨黑打扮,只要一双绿眸子子格外莹亮而高耸。她如一匹母狼,阴沉的盯着九明丽,张狂地笑道:“没有人能逃得出我的万煞笼,你就等着化成灰烬,做我的养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