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提到蘅儿的事,只是我的预感。”
雨后的浣竹苑,翠色袭人,清爽有致。
蔺九霄却跳过了这一段,直接问道,“你感觉他想传达甚么?”
“这些小事寄父不必,孩儿会安排好的。”
她叮咛婢女将方连城用过的茶盏收走,换了新的,又在桌上添了些枫桥爱吃的果脯点心。
“他如果真想说甚么,你们便还会再见的。只是,现在还不晓得此人究竟是敌是友,你切莫粗心。”
“不,我们,是不会败。”连城笑着,从棋罐中抓过一颗白棋捏在两指间,“但两位义妹终是要嫁人的。如果娘家的权势都在暗处,她们不免会在夫家受些委曲。”他又伸出了那两根纤长的手指,将白棋落在了一处极不显眼的位置,“但如果我们有了能摆在明处的权势,她们过了门也能多些底气。”
“自他走后,我每个月的初三都会来浣竹苑描一幅竹。常日里画翠竹,夏季里绘雪竹。畴前的竹子是为蘅儿描的,厥后的竹,却都是为他画的。”
“嗯。固然看似天衣无缝,但厥后离得近时,细看还是能找到些马脚。并且,脖颈间围了一方绸巾,仿佛是想讳饰甚么。”
“嗯?”蔺九霄仿佛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意味性问了一声,像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嗯,镇国公的庶子谢子濯算一个;表哥也算一个;另有‘江南四青’中的衡止和喻子年。”蔺枫桥托着腮思考着,这小我前矗立的小男人汉,在姐姐面前却老是一副稚气未脱的天本相。
这父子俩,约莫是又活力了。
“如果两次立下的储君都以谋反而命终,莫说是那几位聪明的皇子和朝中纯熟的大臣,就连浅显百姓都不免生疑。以是此次,陛下会立小皇子阿琸为太子。”
连城微微叹了口气,才说道,“本日桃花宴上,连城见到了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