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给我看。”他叮咛道。
她是多聪明滑头的人,怎会有堕入窘境的时候。
“长姐是在摸索兄长的各路眼线,也是在提示我们,那边有缝隙。”
可如果知情的故意人……特地写了这么一个字来扰乱他的心志,他不会轻饶。
又是一阵沉默。
“夫渠果然笨拙,竟连这都看不出。”
连城放动手中的茶,看着她的眼道:“你长姐是多么聪明,我倒不怕除她以外另有别人能寻获得。但她若只是想要报信,门路数不堪数,又何需求假装成青门引的密函?”
“是经盏香的手送达的。”
夫渠怔了一怔,随即明白了兄长的画外音,一双柔目中含了些不成置信与痛苦。
可心中那一方不大的位置已经被占满了,又如何能为她将来的夫婿腾出应有的空间?
“兄长是慎思而行罢了。”
夫渠顿了顿,开口道,“是长姐的闺字,杜蘅的蘅。”
“信是谁送的?”
连城闭了眼,好一会儿才展开。
可她名上的双草,却早已去了啊。
阿谁曾经让他头疼烦躁的小丫头,阿谁整天吵吵嚷嚷要和他一决高低的小丫头。
不过,这字布局庞大,看字的人大多数只看个团体构架,如许纤细的笔划很少会有人重视。不细心看,底子看不出甚么迂回。
夫渠双手接过了纸,又看了半晌,才淡淡接了句,“这草字顶的左边也与右边分得极开,提及来,不就是两草阔别天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