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吓得怔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的。
打断了。
淑云手上端着茶盘儿,一旁开门的是碧洗。沈宛不过一抬眼,就瞧见碧洗那鄙夷中夹着嫉恨的眼神。
现在东宫没驰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她尚且便利,如果等来日,太子妃嫁过来了,只怕更是艰巨。
心中仍想着昔日之事。说来她与秦沅两人也实在有些缘分。自幼便受父母之命定了亲,虽因为厥后各种,并未走到一块去,可上辈子,她为救他丧了命,又算是因他而死……
连沈宛这宿世做过人妇的女子,都几乎移不开眼去。
正了心机,沈宛也不再扭捏。上来那盏茶,只微微一抿,便站起家,一双眼直看着秦沅,眼若秋波,委宛动听,“天晚了,妾服侍殿下安息了吧。”
“出去吧。”
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秦沅在桌前另一把椅子上坐定,“何事?”
平心而论,太子实在算是良配。只不过父亲是个行走疆场,半生兵马的粗人,她从藐视着他对母亲冷冷酷淡,对如许的男人实在喜好不起来。
沈宛神思飘远,怔然看着秦沅进了门,一时连施礼也未想起来。
让她惊的是,晋王竟然与荣安伯暗里来往?
这无疑是在说,沈家的灭门惨祸,真的与她一向心心念念的五郎大有干系?
淑云道:“奴婢给殿下和宛女人备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