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也不是非要火上浇油,她老是忍不住要和畴前的日子做比较,便絮絮说着:“都是一母同胞的手足,好歹也要看着过往的兄弟情分,可新太子也真够狠的,对待我们太子……唉!又叫错了,老是改不了口!”她扇本身一嘴巴,叹道:“对待我们侯爷都不如……不如他的战俘!”
容妤道:“侯爷虽不再是东宫主,但遵循端方和陛下的旨意,南殿月俸是有四百五十的,殿里的车辇、宫人与侍女也要糊口,四百五十本已宽裕,现在怎会成了三百?”
“不急。”那声音由远至近,停落在她身边,抬手抚了下她鬓的素净珠翠,微微一笑:“我身子骨也没那么衰弱,只是晨风罢了,不怕的。”
凉薄北风穿进衣衫,令容妤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身后又传来降落的几声咳嗽,她一边忙着要关窗,一边转头道:“吹到你了吧?本想着要透透气的,我这就关上。”
阿婉叹道:“天已经这么冷了,裘袍该做、暖炉该有,可我们这南殿连柴火都紧紧巴巴,太子……夫人,今后可该如何熬啊?”
容妤颠末她身边,叮嘱一句:“侯爷若问起我,就说我去催膳药房抓药,去去就回。”
他苦笑道:“都听你的,你定了便是。”
崔内侍面露异色,为莫非:“实不相瞒,南殿上月的俸禄是红字,我们太子已经在陛上面前担下了这事,到了这月,也是不得不缩减些了。”
崔内侍“哦?”了一声。
“阿婉。”
容妤极其失落地看向院落,上月提出要修建的宫墙也仍旧无人问津,宫檐下头的琉璃灯也因暴雨碎了一个,她想到碳火也到了该用的时候。
“吱呀”一声,容妤推开木窗,见侍女阿婉已经在打扫院落里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