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家破人亡……”她声音极轻,充满欣然。
“只要不负心不就好了吗?”容妤信誓旦旦,“你若不叛变我,我就不会背弃你,我们两个永结佳耦,还怕应誓不成?”
沈戮却道:“怕甚么?我说的都是实话,更何况邀仙台下赌咒,自是覆水难收,天君冥帝都要为你我作证,我不能收誓。”
可嘴上还要占着上风道:“谁说我必然要嫁给你?天下好儿郎那般多,我如何就要选你一个?”
沈戮的额头抵在她覆着薄纱的背上,低喘着:“妤儿,再没甚么能拦在你我之间了,我们定能重新开端。”
沈戮垂下眼,他竟是没有起火,只将头埋去她胸口。好久过后,在容妤被他压得身子发麻时,他缓缓地抬起脸,靠近她耳边,抬高了声音说道:“你负过我也好,叛过我也罢,只要我把那些男人都杀了个洁净,全当那些都没产生过。”他手掌轻怜地抚着她的乌发,顺着她背脊一起抚到腰肢,沉声再道:“我们重新开端便是。”
沈戮却真觉得她不信,说甚么都要表白了情意,四周巡查一圈,看到皇宫内殿处的高台,是从先皇当时便耗时三十几年修建出的邀仙台。
容妤也笑道:“我非你不嫁。”
“但我是只要你一个的。”
宋珩比出了一个略显下贱的手势,又以眼神表示屋内,唇边笑意有些讽刺似的,“眼下怕是不可,陛下——正忙着。”
容妤非常果断地点头道:“永不忏悔。”
他抓过她的双手,强撑开她紧攥的手指,硬是与她十指相扣。
“你可曾真的负了心?”沈戮的目光深幽,他舒展眉头,“如若没有负心,何来应誓?”
容妤愣了愣,只觉他这话疯魔。还没等骂他几句,他的唇已经移了过来,开端细细咬起她唇瓣。
“你怎要立这般毒誓?”容妤有些担忧好的不灵坏的灵,催他从速收回。
而不管是册封、立后,都是要在那台上完成,沈戮便一把拉过容妤的手,朝着邀仙台前去。
亦不会推测今后的情爱之下,藏着的是白骨肉债。
听了这话,容妤心中对他也生出几分敬意,不由地抿唇笑了。
“那从这一刻起,我们两个可就是背着父母双亲私定毕生,邀仙台为证,天君也看在眼里,决不能忏悔了。”
紧接着,他昂开端,神采沉醉,喉结转动,目光已失了神,满心想着的都是:我能侵犯她的人,也能侵犯她的心。
“油嘴滑舌。”容妤撇了撇嘴巴,倒是心花怒放。
沈戮抬头,沉声道:“父皇已决意将你赐婚给我,你父亲定江侯也是晓得的,到了这月尾,父皇便会带我去你府上提亲。”
这一次,他吻得轻柔绵密,撬开她齿关,轻咬她的舌,她想躲,反而被他顺势翻了身子,大手按住她后颈,容妤的脸压在玉枕上,身子前倾时,她不受节制地收回一声黏糊软糯的嘤咛,连她本身都被吓了一跳。
谁也夺不走,谁也,别妄图夺走。
他都是没有半点踌躇,几个大步走到她面前来,眼神诚心肠盯着她道:“打从我见到你的那一眼开端,我就晓得这一辈子都只属意你一人,你若不肯嫁我,我削发做和尚便是。”
容妤有刹时的羞意,却也很快便展暴露幸运的笑容。她依偎在他怀中,竟感觉此时现在,是她最为幸运的顷刻。
暴露、冷酷、任他鱼肉的模样。
容妤看出他眼中的诚意,心中动容,也跟着他跪了下来,她举起本身的右手,赌咒道:“我容家嫡女在此发誓,此生只做沈戮一人的老婆,爱他一人,忠他一人,倘若负心……”她想了想,也狠绝道:“必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