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告崔内侍,把赵太医带来配房。”沈戮交代,“另有,让魏确先带着他的人分开定江侯府。”
谁知沈戮又喊他道:“让崔内侍看着配房,不准她分开。”
“你以后随我去牢里。”沈戮黯着眼,“同我去‘探’皇兄。”
“即使是我借给他们熊心豹子胆,也没有人敢对我的事指导!”
谁知沈戮却一把抓住她鲜血直流的左臂,用力一拉,把她揽进怀里,冷声道:“你觉得你本身刺破了手臂就能威胁到我?当真觉得我会心疼你,怕你受不住,就不动你了?”
“皇嫂此言差了。因为——”沈戮的眼神逐步变得阴鸷,哼一声,“我底子不会让定江侯死得轻松简朴。”
他望着跪在地上的容妤,见她眼角通红,身子轻颤,再看她臂弯伤势重极,倒也是不忍心再同她实际,毕竟是躬身向她,将她横抱而起。
沈戮见她神采果断,仿佛决不当协的模样,心觉好笑,从椅子上起家后,他走近她,说道:“凡事都要讲个你情我愿,最起码,也该划一互换。皇嫂如许的出身与背景,必然不肯欠下情面债吧?”
容妤不安道:“殿下,家翁之事……”
容妤担忧道:“殿下不成!只怕太医……”
沈戮蹙起眉,再未几说,只将容妤放在了配房床榻上。
以这般娇弱之态同他哭得梨花带雨,看似乞助,实则步步紧逼。
“东宫的太医,嘴巴严得很。就算出了差池,也无需你操心。”说罢,沈戮断交地出了配房。
容妤泪眼连连地点头道:“臣妇岂敢?”
她这话令沈戮深深地吐出一口闷气。
呼吸轻拂相互脸颊,沈戮心下的烦躁之意更甚,“倘若,我就是不想各自安好呢?”
“既然如此,你怎敢同我提‘求’字呢?”沈戮俯身靠近她耳畔,“连二百俸禄都要与我苦苦周旋的人,拿甚么来还我的情面债?”
沈戮忽地放开了容妤的手。
一时之间,房内死寂。
“臣妇自是不肯。”
陈最领命,悄悄打量沈戮现在的神采,那张冷脸实在是让人惊骇,只好先行退下去办差。
“知情了又如何?”沈戮反问,“你我之间的旧事,他们何曾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