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跟从陈最来到殿内偏房时,沈戮已耐久候了。
“皇嫂,究竟是我要自重,还是投怀送抱的你需求自重呢?”
便是这时,候在外头的陈最与晓灵瞧见了这边风景,本想上前,但见沈戮手里提剑,自是谁也不敢冒然解缆,都赶快低下头,恐怕多瞧了一眼会没命。
“皇嫂。”可他到底还是按捺住了气愤,压抑着心头烦躁,对她低声道:“坐吧。”
容妤见状自是满心猜疑,她转头问他:
陈最向崔内侍承诺道:“大人放心,部属再不会失守。”
瞬息间,沈戮下颚一紧。他面上神采虽毫无颠簸,可周身气味已经森然骇人。
容妤略有惊骇,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臣妇的确不明白殿下的意义。”
沈戮怒极反笑,他感觉风趣至极,眯起眼对容妤道:“你我昨夜翻云覆雨,水乳融会,你一口一个‘七郎’,哭着求我的不幸模样非常令我动情。如何,到了今早,你竟想不认账了么?”
“有违品德……于理分歧……”他反复这几个字眼,而后笑意蓦地褪去,随即起了身穿过屏风,拿起挂在墙壁上的一柄宝剑便要疾步冲去内里。
桌上摆着各式百般的清粥、糕点和香茶。
容妤未曾昂首看他,只觉心中沉郁更深,又莫名地心生腻烦,真想尽快分开这里。
这话可当真触怒了沈戮,他冷下脸,诘责她:“你胆敢再说一遍?”
想来昨晚还在他怀中娇声抽泣,这会儿却冷着脸,摆了然对他的讨厌,实在是令他怒意难忍。
沈戮神采一凛。
“以‘臣妇’自称,有何不对么?”
容妤诺诺一句:“弑兄夺妻,更加天理难容。”
容妤猛地抬开端,她手脚都在颤,忍无可忍般地对沈戮说道:“昨夜之事无需再提及,殿下理应清楚,昨夜是弥天大错!”
晓灵用力点头。
“殿下。”陈最带了人来,抬眼瞥见沈戮挥了手,便识相地退下,临行时,紧关了门。
除了窗外的风敲击着窗棂外,连呼吸声都停滞了普通。
容妤终究挪了步子,在沈戮的劈面坐下来,但没有动任何吃食。
徒留容妤一人站在沈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