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沈止徒然睁大了双眼,他看向怀里的容妤,当即否道:“我们不能去,尽管称我抱病,回绝了他便是!”
身后传来他淡淡一句:“三今后的酉时,东宫内院。”
幸亏事成以后,皇后念及定江侯有功,容妤又血缘崇高、样貌出众,便在五皇子成为太子后,钦点容妤做了太子妃。
恰逢侍女在这时端了香茶前来,沈戮回到桌案旁落座,也对容妤做出“请”的手势,淡然道:“皇嫂,品品这茶。”
火急喝下的不是香茶,而是过往。
容妤内心虽挂念夫君,但也不敢违背沈戮意义,她如坐针毡地端着茶碗,感觉本身仿若要被屋内可惧的沉寂吞噬入腹。
容妤赶快回身应道:“臣妇服膺在心。”
“可我家侯爷的确是病得紧。”容妤忍不住为夫君摆脱,劈面却撞见沈戮凌厉的眼神。
直到沈戮轻描淡写的一句:“茶底有白莲,和过往时的朴素类似,但也更胜一筹。皇嫂感觉如何?”
她不敢再多话,闻声沈戮说道:“东宫不能人所难,我也会让你本身来选,愿与不肯,你说了算。”
只是,她偶尔也会在心中抱怨他的不记旧情。
白莲茶的水面映着容妤那张愁苦的容颜,她紧闭着眼,不肯再想,端起手中茶盏,竟是一饮而尽。
沈止忧心忡忡地垂下眼,又听容妤道:“崔内侍还交代了,三今后……要你我伉俪二人去东宫参宴。”
待阿婉推开房门端走桌上的木盘,守在桌旁的男人抬开端,一目睹到容妤走出去,他面露忧色,起家迎向她:“妤儿!”
容妤一怔。
“更何况,南殿本身做事也要拿得下台面,一再拒参宫宴,太后都已对南殿心生不满了,我又如何能持续帮衬你们呢?”
这倒令沈戮笑了笑,他抬手弹弹衣袖,自是位居高位般地傲视着她,也当即改回了称呼,“皇嫂这话就生分了,我亦不是那仗势欺人的东宫主,皇宫高低再如何对待南殿,我又何曾怠慢过你们半分。”
哪曾想风水轮番转,七皇子回朝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与天子同行刺皇后,废太子,摇身占了东宫,血了前耻,复了恶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