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感受太后的目光横扫而来,沈戮便不动声色地收了视野,他面无神采地敛下心境,再不看容妤那边。
世人纷繁举杯,献上祝贺,台下的舞女们倾巢而出,共同着丝竹乐曲挥洒起水袖、舞得欢畅。
刚好柳心珠在这时看向沈戮,她倒没有发明他方才看着那边,只感觉他彻夜情感不高,毫无纳吉之宴该有的高兴。
沈止道了声“有劳了”,率先进殿。
“亲眷的位置都已经摆列好,进殿以后,陪侍女指引落座便可。”陈最将二人送到殿门口,便不再前行。
“怕是下月的婚事吧。”沈止只得催起了容妤,“夫人还是要尽快打扮,可不能让太后久等。”
“太子今后可有苦头受喽,那柳氏刁蛮凶暴,却也实在斑斓。”
“夫君谨慎风凉,莫要复发旧疾。”
容妤感觉这嬷嬷实在聒噪,面上回了笑意,便放下车帘命轿夫启程。
“太子是何许人物?那但是在朝堂上斩了叛臣多少的杀伐之人,还能容那柳氏冒昧?”
姜嬷嬷跟在车辇旁送了一会儿,直道着:“真是不巧了,这鸡汤才煨上,侯爷和夫人就要去东宫,老奴咋也留上一碗,两位主子留些肚子返来尝老奴的技术!”
就要入了东宫,便再次与沈戮相见,而太后与天子怕是也要列席……容妤冷静祷告,但愿彻夜的纳吉之宴不会闹出祸端。
一进门,沈止见容妤还是穿戴本来的那身衣衫,倒是有些急了,忙道:“夫人快些换件得体的华服。”
世人饶有兴趣地议论着彻夜的纳吉之宴,还说迟了近乎小半年,这东宫太子终因而筹算把柳丞家的嫡女娶进殿了。
想来南殿此前老是称病拒宴,太后透暴露不满之色后,沈止便再也不敢忽视。
侍女们引他们二人落座以后,席间已有了一些脸熟的面孔呈现,幸亏天子和太后尚未参加,容妤他们就不算是迟来。
“夫君见了柳氏以后,必然不要翻了旧账。”
那目光炽热露骨,令她仓猝低头。
天子则是举起手中杯盏,为世人的到来称谢,也祝沈戮与柳氏纳吉礼成。
沈止低叹一声道:“是太后……”
容妤不明以是,却也没有理睬,尽管跟着沈止一同入了宴中。
沈止点头:“这倒也是。”
天子倒是慷慨,他免了世人礼数,只道本日是太子纳吉之宴,不拘甚么,便从与太后等人从两侧入了殿上长官。
世人纷繁起家,拜见并欲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