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畴前也养过两条金鲤?”
“你倒是说说看,我该如何恕你的罪?皇嫂,你,又何罪之有呢?”
容妤惭愧的脸颊发烫,恐怕沈止在这会儿来到此处,撞见这幕要心生曲解,便仓促作揖道:“臣妇便不打搅殿下雅兴,臣妇这就辞职。”说罢便要吃紧拜别。
“瞧皇嫂,竟怕成了这般。”沈戮直起家形,不觉得然地负手绕过她,侧目打量她背部,“方才还叮咛我为你带上耳坠的,那会儿的你,可要娇嗔得很。”
容妤眼有惊乱,特别是沈戮松开她手腕之际,她已吓得瘫软伏地。
容妤不知他为何不该声,心中烦躁不已,几番想要看向他,又觉不当,迟疑之际,忽听他道:“莲池里的金鲤上个月都死了。”
当时是她吵着要养金鲤,候府里没有水池,她就养在青花缸里。
沈戮心头一阵,嘴角笑意深陷。
“殿下……”容妤沉默好久,终是忍不住先行开口。
他那可骇的模样令容妤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连同气势也褪了去,惨白着脸嗫嚅道:“臣妇……是臣妇鲁莽了,还请殿下恕罪。”
他这番言辞,反倒是要陷她入自作多情的地步里了。
沈戮猛地愣住身形,他一回身,森冷眼神直探容妤眼底,“你我之间的承诺,又何止这一次?”
沈戮目光超出她,落向粼粼池面,“大抵是新换了一批宫女,不晓得畴前喂的鱼食,一不谨慎,害死了满池。”
可惜换了水后,她的金鲤很快就死了一只。
顷刻间,容妤看清了他模样,她倒吸一口冷气,大惊失容,酒意都在刹时减退了。
容妤赶快退后身形,躬身问礼道:“臣、臣妇不知是殿下……臣妇觉得——”
容妤略有落寞地转过甚,也看向莲池。难怪方才不见水中有鲤。
但沈戮这会儿也没理她,只大刀金马地端坐着,眼皮都懒得抬似的。
容妤下认识地推开他手臂,极其惶恐地看着他。
容妤晓得他这话是激将,断不会被骗,便平复了心境,低头回道:“臣妇并不是怕与殿下相见,臣妇只是感觉……身份有别。若被无关紧急的旁人看了去,怕损了殿下名声。”
她敏捷转过身形,目光落在他衣衫上,天青色……
沈戮蓦地起家,竟是不由言说地欲分开小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