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想救你父亲了吗?”
待到她艰巨地展开双眼,她发明室内已经是一片寂色,而本身身上湿漉漉的,皆是汗水。
沈戮却反问道:“甚么承诺?”
容妤怔了怔,很快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是见到了那柄折扇的顷刻,容妤的神采便顷刻惨白。
容妤的眼皮沉沉合上,她这才想起那宫女不是旁人,恰是曾在海棠房里服侍她沐浴换衣的如玉。
容妤闻言,眼神一沉,真觉他实足无耻。
沈戮安静地望着窗棂外头的风景,太医已随宫女进了殿门,正疾步仓促地回往屋内,他却不疾不徐道:“我想说的话,莫非还要由皇嫂来指导不成?”
见容妤未作声,沈戮缓缓放下了纱幔,低声一句:“也罢,你本就是嫁出去的女子,天然不会至心实意地挂念定江侯,便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也与你这泼出去的水毫无干系了。”
容妤只好端过药碗,一捏鼻子,抬头喝掉了。
沈戮略一点头,见太医与宫女分开后,他才起了身,绕过屏风,去了容妤地点的里屋。
本来是如许……柳心珠病在东宫是沈戮的战略,只要有陈最和崔内侍帮衬,将柳心珠抬去里屋的纱幔里冒充容妤,再由人将容妤抬来书房并对外宣称是柳心珠,此举甚妙!
这会儿是晌午,内里气候大好,她想着药也喝过了,便能归去沈止那边。
容妤火急地走出了纱幔,却正逢太医与宫女出去,她心下一惊,当即回到纱幔背面,诚惶诚恐地坐到了床榻上。
恍忽间,她看到帘外的宫女悄声地唤着她“夫人、夫人……”,像是在摸索她是否还成心识。
可喉间滚烫的热度令她眼神迷离、思路浑浊,仅凭着意志力问道:“敢问殿下,这里……是那里?”
亦不知他给她服下的是甚么怪药,容妤在睡梦中感觉满身发热,口干舌燥之际,她只想要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