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的书房。”沈戮抬起手中折扇,随便地指了指周遭,“常日里忙于政务时,我都会在此过夜,也不会有人来扰。”
沈戮略一点头,见太医与宫女分开后,他才起了身,绕过屏风,去了容妤地点的里屋。
沈戮低笑一声:“那就要看皇嫂救父一事,是否心切了。”话音落下,沈戮便走出了里屋。
可她却不知他究竟在策画着甚么,毕竟眼下的东宫可算不得安然。
他的皇嫂是筹算以周遭眼线为由,借机来与他楚银河界了。
太医还在交代着容妤该如何服药,但容妤心烦意乱,底子听不见去一个字。
半晌工夫,太医便道容妤体寒之症渐重,要煎上几副药来去根。
亦不知他给她服下的是甚么怪药,容妤在睡梦中感觉满身发热,口干舌燥之际,她只想要寻水。
容妤只好端过药碗,一捏鼻子,抬头喝掉了。
只是见到了那柄折扇的顷刻,容妤的神采便顷刻惨白。
“皇嫂忘了吗?你在我殿里由太医诊脉,服了药,便睡下了,眼下,也还在殿里睡着。”沈戮眯了眯眼,“而被带来我书房的,是今后的准太子妃,柳心珠。”
这东宫里安插了那么多的眼线,连她南殿也平白无端地多出了个姜嬷嬷,沈戮怎还敢企图瞒天过海?
这会儿又上前一步,探手撩开纱幔的顷刻,容妤低声提点道:“殿下,请自重。”
宫女伴随太医取药,出了里屋,太医同沈戮叨教药就在本身车辇的药箱里,很快就会拿回,毫不会担搁为柳心珠再次诊脉。
隔着缥缈如雾的一层纱,容妤能感遭到他的目光正周旋于本身身上,便不由地攥紧了手指,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容妤大骇,忍不住从纱幔后站起家来,“你承诺过我的……你明知故问!”
容妤怔了怔,很快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容妤的眼皮沉沉合上,她这才想起那宫女不是旁人,恰是曾在海棠房里服侍她沐浴换衣的如玉。
沈戮却反问道:“甚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