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此事……”晓灵眼神闪动,“奴婢才被唤来东宫,太医可与如玉姐姐相问……”
待沈戮出去后,崔内侍便将配房的门用力地合上,躺在纱幔中的容妤一点点地被关进了暗淡的房内,就如同是被关在了狭小、绝望的樊笼里,连光都见不得了。
沈戮再如何愠怒也不敢扰了他,只得耐着性子等待。
沈戮喉结高低转动,他握紧了双拳,脑中搜索起与她鸳帐中的那些旖旎情事……想起必是那日大雨,她虽有病在身,可他却没有把持得住地连续要了她数次。
毕竟昨夜他折腾她好久,又逼着她见了那些可怖气象,倘若他早些知情的话……
张太医擦拭鬓边汗迹,低声道:“此前老臣诊了夫人脉象却对此事不得而知,似是被夫人决计以药物利诱。而本日再诊,从脉象来看像是吃食里被下了有毒之物……”
张太医唯唯诺诺道:“殿、殿下,老臣当时当真是没有发觉出涓滴端倪,若老臣成心坦白,必然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啊!”
她当真觉得他是护不了她?明知有孕却对他坦白,竟偷偷以一碗红花了结腹中骨肉性命……
紧接着,沈戮吐出压在心口的郁气,他用力闭眼,再仇恨地缓缓展开,对崔内侍道:“把她的门窗都给我钉死,不准她外出。没我的号令,谁也不准与她发言。”
哪知张太医却犹疑地开口道:“殿下,老臣大胆一句,夫人小产与房事并无过量关联,想来是另有启事的。”
沈戮眯起眼,他神采开端变得阴冷,沉声要崔内侍把晓灵喊进屋内。
而沈戮心中自是恨得咬牙切齿,一想到她早就在避子,他就恨不得想要掐死她!当他的面老是表示得那般楚楚不幸,背后里竟如此恶毒!
沈戮猛地抬起眼,眸光如刃。
一时之间,室内静可闻针,张太医颤抖动手腕去为容妤悬脉,拼了命地平复内心惊骇,想要听清这微小的脉象。
一听“红花”二字,晓灵满面惊惧,沈戮眼中泄漏杀意,便是被沈戮这般模样吓到,晓灵满身颤抖不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交代了这些后,沈戮便拂袖欲走,余光瞥见还跪在地上的晓灵,他眯眼望着她,沉声道:“服侍好你家主子,敢多与她说上一句,我就在你身上套满铁链,叫五匹怒马分尸了你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