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眼底的肝火只燃起一瞬,便当即消逝了。
沈戮吃痛,啐了一声,惹得门外的阿虎再问:“殿下是醒着的?那……主子要如何返来人才好?”
沈戮却倔强地扳过她的脸,用力地捏住她双颊,逼她直视他:“本太子问你话,你就要答。”
“是南殿侯爷……”
沈戮神采一沉,纱幔后的容妤面露欣喜,正欲出门,才发觉本身衣衫混乱,她吓得赶快重新穿戴,窸窸窣窣的声音令门外的阿虎一头雾水。
“皇兄莫要见外,尽管入坐便是。”
容妤惶恐地看向他,“殿下,你与臣妇夫君……彻夜之事……”
沈戮狠狠地瞪了一眼容妤,他只得起了身,拂开纱幔,对门外道:“何人求见?”
“哦?倒是没见皇嫂与婢女来过。”沈戮一脸朴拙,“我彻夜喝了些酒,早早地睡下了,或许是在那期间来了东宫,见我不便就没再叨扰了罢。”
沈戮倒是轻飘飘地拂了拂袖袖,面无神采地扫她一眼,叮咛道:“一炷香以后,你再来堂内。”
沈戮停下行动,侧头看向纱幔以外。
沈戮并不睬会,只转转头,对容妤摆出了“嘘”的手势。
“倒不算第一次。三日前,也回东宫参过宴请。”
他低声笑道:“看来,皇嫂是喜好吃罚酒的了。”
她正系着外套带子,鬓发青丝垂落,整小我显得非常狼狈。
沈戮暴露恍然神采,继而又问:“不知皇兄深夜拜访东宫,所为何事?”
“皇嫂?”沈戮略显错愕,“她如何会来我这东宫呢?”
门外站着两名腰板溜直的宫女,沈止几次想要开口扣问太子何时能到,又碍于颜面,到底没问。
“是,主子这就去办。”
“殿下若只是戏弄臣妇也就罢了,只要殿下这就放臣妇走,此事就当是个打趣,再无人会提起,你我之间也还是昔日的叔嫂之情——”
房中一亮,容妤脸上的惭愧更是难藏。
“皇兄自打那以后,还是第一次来东宫做客吧?”沈戮俄然说道。
说罢,他忽地将手掌伸进了她背脊后的衣衫里,冰冷手掌触碰到她滚烫的肌肤,水火相撞间,她一声惊呼,腰身不自发地弹了起来。
沈戮扫他一眼,抬了手:“起罢。”
沈止思疑地打量着沈戮,他可不会等闲信赖这夺走了东宫之位的异母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