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们帮着把这些卷轴翻开了,本来那些都是刘芊临摹的字,形似而神不似,少了些刚性,而多了些少女的婉约。
“叩见皇上!”侍婢们跪地施礼,本来是灵帝返来了。
刘芊道:“我试着临摹你的字,可如何写都不像,我留了几幅写得还算能够的,你看看像不像你的笔法?”
姜盛慌道:“请公主殿下恕罪!”
姜盛一颤,看着刘芊的模样,差点就要给刘芊承诺,可话到了嘴边,毕竟还是没有说出来。
姜盛怕给刘芊一个空头承诺,因为公主的婚姻必定都是悲剧,姜盛不敢触这个霉头,他也没法给刘芊一个真正负任务的承诺。
汗青上记录,万年公主毕生未嫁。有的别史说董卓把持朝政以后把万年公主给糟蹋了,但不敷信,可万年公主毕生未嫁的事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这句写得很好,我会收藏的。只盼今后不会再‘幽居在深宫’。”刘芊留下了这幅。
刘芊看着姜盛,说道:“你想些甚么就写甚么罢,我都会留着的。”
这是抄袭了唐朝李白的诗,恰好应了此时的实景。
“认罚!认罚!可如何罚?”姜盛摸索着问道,他怕这个公主信口开河,那就得不偿失了。
屋内的氛围难堪起来,刘芊和姜盛都是低着头不说话了。
姜盛就把灵帝的《皇羲篇》分红几幅写了出来,刘芊却没有再看,而是从御书房柜子里拿出了一捆卷轴。
“等等!应当是我来磨墨。”刘芊去抢砚台,一双小手搭在了姜盛的手上,姜盛双手一震,赶紧抽开手,刘芊俏脸顿时红透了,然后冷静拿过砚台去悄悄的研着墨。
姜盛想了想,写道:绝代有才子,幽居在深宫。
姜盛道:“疆场再如何凶恶,也比不上公主活力。”
刘芊破涕为笑,带着泪说道:“看把你吓得,亏你还是个交战疆场的将军,胆量如何这么小?”
姜盛道:“公主殿下,笔意乃由心生,笔意决定了笔法,这东西是仿照不来的。不过公主写的字,多了些婉约灵动,这类笔意是末将写不来的。”
刘芊本是聪明的女子,当然读过《诗经》的,怎会看不出姜盛的意义,果断地说道:“不管产生甚么,我都会等着你!”
姜盛情识到本身失态,轻咳了一声,然后端坐在塌上,静等墨汁。
“末将拜见皇上!”
刘芊看着这幅字,幽怨地说道:“但见泪痕湿,心中只恨你!”
姜盛拿起羊毫润了润,想着要为刘芊写点甚么。他偷偷打量着刘芊,早已心猿意马。
刘芊道:“油嘴滑舌!你刚才把我气哭了,我老是要罚你的。你是认打呢,还是认罚?”
“免礼!免礼!哈哈,子诚写了这么多字!”灵帝体贴的是案上的字,“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啊哈,真是意境不凡啊。”
“芊儿拜见父皇!”
“皇上过奖了!”姜盛谦善道。
刘芊穿的是浅黄色的标准汉服,一头秀发垂在后背上,玉葱般的手指拿捏得恰到好处,手臂跟动手的活动而轻拂着案几,仿佛仙子入凡尘。
这是《诗经》内里的词句,说的是意中人在河的上游,逆着流水去找她,门路险阻又太长。本来前面有一句,前面也有一句,姜盛从中间截取了两句,用以答复刘芊。是说你高高在上,我就算是喜好你,突破礼法寻求你,但会晤临侧重重困难。
“父皇――你如何能贪芊儿的礼品呢?”刘芊开端撒娇,“这是写给芊儿的!”
“这字朕留下了。”灵帝倒是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