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何无忌的眼睛,如同利箭一样直刺他的内心,他缓缓地说道:“何兄,不敢掷这一把了吗?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只要输五十钱便能够了,这一下掷出去,那可就是一百钱的大胜负了啊。”
十天以后,金合座赌坊。
加上雉犊白白白的十二采,黑黑黑犊犊的最高彩十六彩的卢,或者是黑黑黑雉雉的十四彩雉,都能够直接赢下这局。
樗蒲所用的骰子有五枚,有黑有白,三个黑面中,有一面画着牛犊,称为犊,而三个白面上,也有一个白面画着野鸡,称为雉,五个骰子被称为“五木”。
孙恩叹了口气:“以是叔父跟刁刺史设想,先是诱得刘裕辞去了里正的差事,然后让其感遭到缺钱的压力,最后就会引他入这个赌局?”
跟着这一声大吼,何无忌的手猛地一松,五枚色子,纷繁从他的指尖掉了出来。
说到这里,孙泰俄然笑了起来:“不过现在嘛,还是按原打算停止。那刘毅看起来输了很多钱,侄儿啊,你去坐庄,让他回点本,只要感觉在这里无益可图,他明天赋会来!”
孙泰小声道:“此事不得张扬,现在胡虏压境,北方佛教风行,对我们神教是大大地倒霉,先顶过这一波,再想体例捞到正式的官职,以利我们布道,只要天下大家但知神道,不知天子,那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孙泰微微一笑:“打赌,是人的本性,特别是男人,越是有野心的男人,越是沉迷于此。看看那刘毅吧,他还是州中的处置呢,本来是要巡查这里的,但只要一看上这些个赌局,就不能自拔了。这就是打赌的魅力地点啊。”
因为,在他这一掷之前,刘裕的棋子已经走到了头,但刘裕是先行,只要何无忌后发跟刘裕一样能走到头,那这一局,胜的就是何无忌了。
孙恩咬了咬牙:“那我们又有甚么体例,能让刘裕输光统统呢?他如果只小赌小来来,那又如何办?”
孙恩的眼中闪过一丝镇静的神采:“叔父,您真的下定了决计,要起事了吗?”
此中全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称为“雉“,次于卢,其他四种称为“枭”或“犊”,为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