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子不觉得然地说道:“但是他们再能打,不过也是鹰犬,虎伥,还是要受我们这些高门世家后辈的节制,你靠近寒人,只会失了士人之心,乃至会摆荡你们谢家的职位。”
“当年我大晋建国之初,就是因为高门子看看不起出身不高的苏峻等人,才导致北伐大业功败垂成,本应破胡复土的力量,全用在了打内战上,如许的经验,还不敷深切吗?”
刘婷云幂离之下,粉面通红,香汗微出,倒是不知如何回应。
刘婷云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哼,有甚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一个莽夫粗汉罢了,有些拳脚工夫,最后还不是个臭从戎的?!”
杨林子紧皱的眉头垂垂地舒缓了开来,与刘林宗会心一笑,同时举起了酒碗一碰,一饮而尽。
吴甫之与皇甫敷冲动地说道:“公子,说得好,我等愿一世相随!”
刘林宗叹了口气:“现在并非百年前,宇内一统,天下承平。中原和两京还在胡人手里,就连我们这江左之地,也是朝不保夕。”
大槐树下,王妙音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台上的刘裕,眼中闪过一丝非常的神采:“真是铁骨铮铮的奇男儿啊,大丈夫当如是也!”
桓玄哈哈一笑,上前两步,同时拉起了吴甫之和皇甫敷的手:“二位都是我的兄长,此后横扫天下,廓清宇内,就要靠你我联袂了。”
刘林宗沉吟了一下,昂首对着楼梯口说道:“牢之,你过来一下,我有件事要你办。”
刘林宗微微一笑:“本来你的亲mm是皇后,你又是当世名流,这个宰辅之位非你莫属,但现在王国宝家的堂妹成了会稽王妃,而会稽王又是大权独揽,这事情可就难说了。”
杨林子重重地把酒碗往面前的小几上一顿,酒水四溅,而他的声音也变得高亢激昂起来:“官吏若不为相,才志何足以骋?我等自幼苦读,游历天下,交友名流,不就是图的位极人臣,光宗耀祖吗?哼,如果王元达跟我争那宰辅之位,我也不会怕了他!”
刘牢之微微一笑,转向了二女:“是的,主公他也要二位蜜斯一同畴昔。另有…………”这回他看着孙无终,笑道,“无终,我们哥俩也该叙话旧了。”
正说话间,刘牢之的声音从十步外安静地响起:“桓公子,我家主公想见你一面,不知是否便利移步一叙?”
王妙音睁大了眼睛:“刘叔,娘舅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