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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道:“郎君,醉也,少饮。”
“欲求真知,闭门造车不成!”谢道韫道:“真知在北,不在南,你在这儿想一年,不如向北一日。”
“然也!”朱衫纶巾笑道:“与贩子小民所知分歧,酂县之战,实乃北府军全军将士用命,高都督运筹帷幄之故。”
一个朱衫纶巾的士子道:“高敬宗者,其先为渤海郡人,齐太公(即西周姜太公,亦称吕尚、姜尚)六世孙文公赤生公子高,孙傒为齐上卿,与管仲合诸侯有功。桓公命傒以王父字为氏,食采于卢,谥曰‘敬仲’,世为上卿。敬仲生庄子虎,虎生倾子,倾子生宣子固,固生厚,厚生子丽,子丽生止,奔燕。十世孙量为宋司城,后入楚。……四子约、乂、隐、汉。隐,晋玄菟太守。隐子庆,庆生四子,三嫡一庶,展、敬、泰为嫡长,敬宗则为庶末……
谢道韫听了不到一刻钟,实在没有体例听下去了。因为这其中年门客所说的高敬宗的确就是一个神仙,挥挥手上千人马屁股尿流,跺顿脚,三山五岳颤抖,移山倒海,吞云吐雾,无所不能。
谢玄拿着一根细竹,在沙盘上指指导点:“高都督安插偃月阵守,慕容垂以雁形阵攻,攻守之法皆是中规中矩,但是战果却让人匪夷所思。”
如果说贩子百姓把高敬宗神话了,那么仕林间已经把高敬宗戏剧化了。这里群情的热点还是高敬宗。
“大姊的意义是……”
“真不去!”
“真不去?”
谢道韫道:“以三叔的脾气,你必定会绝望的。”
谢玄沉吟道:“但是……三叔不准。”
这天,信使传来急报。送到皇甫真手中。皇甫真接到睢县失守,全军尽没,太守武蕴退守太守府,不肯从贼,自焚就义。看到这个动静,皇甫真如坠冰窖,手脚发冷。
慕容评道:“目前只要把这个动静临时压下来吧!”
“不去?”
“啊……大姊欲跷家?”
当然国人夙来都是攀认名流祖宗的风俗,不但本身攀附,实在别人也会帮其攀附。就连高敬宗本人,他本身都说不清是高氏哪一支后嗣。好嘛,现在不消头疼了,东晋仕子已经帮其建立了完整的世系。姜姓太公以后,在晋朝也是累世官宦世家。
慕容评道:“某只是想不通,我们大燕何时会如此憋屈。”
“去或不去?”
“压不得!”慕容恪道:“此事还是交由陛下决计吧!”
燕国众臣私底下构成同一定见,把这个动静奉告慕容隽。但是正如皇甫真想的一样,慕容隽获得睢县失守,顿时感受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慕容隽冷声喝道:“传朕旨意,加封太原王慕容恪为镇军大将军,统帅中山全军征讨高敬宗!”
“完了?”谢道韫暗叹,真是一句公道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