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亦是豪杰”,孙权已对峙不下,见并州士卒皆已醉倒在案前,恭维了一张扬辽。
“请饮”,孙权命将装有头酒几坛递与世人,本身则取了第三第四次蒸出的略淡酒倒上,开口笑道。
孙权将蒸酒之法一说,心中倒是非常得意,却见二人面色并不赞美。
“请饮”,张辽等人举杯应道。
世人举杯同饮,桌案四周酒气已然满盈,世人目色已泛红。
“孙权小儿又戏弄陈某,端的不为人子”,陈登怒道。
“酒香浓烈,不知公子从何而得如此美酒”,卫旌闻酒香四溢,不由出口夸道。
制酒之法源远流长,前推商周时,中原之民即用酒曲,以五谷变成酒液,秦汉之时,民生荒敝,官府多行禁酒之令,以蓄粮米。不过喝酒之风已然流行,南荆有三雅之爵,河朔有避暑之饮,辞赋大师司马相如携卓文君当垆卖酒,传为一时之谈。而供神祭祖,宴饮待客,不成缺酒,聚众喝酒,则必有劝酒之人,酣饮百杯者亦不在少数。
孙权见状,只好起家扶她回屋安息,命下人持续蒸酒。
“某知矣,还望先生着人告与营中”,张辽强撑说了最后一句,醉倒在案。
“公子真乃豪杰”,什长面色通红,舌头已有些打弯,见孙权与他们同饮此酒,现在尚且不醉,较之张辽面色想当,不由出口奖饰。
“哎”,陈登见状,点头而叹拜别,不知孙权为何执意与张辽拼酒。
乔露害羞笑应而去。
“呕”,陈登闻言腹中有苦,嘴皮不由一抖。
“文远再见”,孙权见张辽倒下,也撑不畴昔,周泰在一旁赶紧扶住。
待下人将酒运入,看仿佛小山普通百余坛酒,孙权心中不免悄悄发苦,如果将这百余坛蒸出,恐怕一日不敷,明日还需同顾雍拜访郑玄。只好命下人多开了几锅,将此法告与世人,一起蒸酒。
“再饮”,孙权见状哈了一口酒气,命人再次倒上。
“仲谋非要将几人绳之以法?喝酒肇事不太小事尔,纵推至吴郡郡府也不过不了了之,且文远已惩罚过几人”,陈登闻言回道。
“辽请一试”,张辽身边什长正欲言,张辽拦住,开口请道。
乔露含笑点头,见案上摆放几盏酒杯,内里似是酒水,用手取过放在唇前,只觉酒气浓厚,以舌轻试,辛辣之味由舌传喉,双目不由泛红,忍不住咳了出来。
“其间事既然毕,文远还是再派些士卒来此将几人抬回虎帐吧”,陈登见世人皆醉,张辽,孙权,周泰尚且强撑,不由出口劝道。
一旁陈登心疑,他只浅饮几口,见孙权豪饮,不由奇特,端过孙权酒来,倒了一杯,只觉酒气稍低,饮了一口,心下了然,也不说破。
吴夫人见孙权在后厨繁忙,又将酒倾入锅中,不免心惑,大乔陪侍吴夫人在侧,吴夫人对乔露开口笑道:“露儿,仲谋在后厨繁忙,你又精通厨艺,且去一看,可否帮一帮他”。
“确切过分辛辣”,卫旌浅饮一口说道,“不知公子如何制得此酒?”
“费而不惠”,陈登抨击道,“以十升之酒,所得不过两三升,方今天下大乱,粮穷米稀,若江东流行,粮米难存矣”。
“食常酒几盏,可活血络,若食你之酒,司马相如亦做不得赋矣”,乔露倚在门前持续攻讦道,不过面色已泛红,似有醉态。
“好,店家取杯来”,孙权对店东喊道。
“事起于酒坊,不如于酒坊而结”,孙权开口道。
“非也,权不过心厚文远,欲与同饮”,孙权听陈登之话,不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