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直到她死在放逐途中,对于定康候府开罪的详细启事都是一知半解,只是记恰当初圣旨上说的是定康候顾炜玩忽职守,乃至变成大错,罪不成恕,但是顾冬雪晓得这事必然不会这么简朴,因为两年前她的祖父定康候顾炜就因病在正四品鸿胪寺卿的位置上告了老,现在的定康候,除了挂个侯爵外,并没有任任何实职。
绿蔓一边说着她大哥程大柱探听出来的一些小道动静,一边猜想着他们明日会不会碰到张尚书一行人。
因为对都城的陌生,她实在猜测不出这兵部尚书张大人家与定康候府有没有干系,张家被抄家放逐,与一个月后的定康候府的倾家之祸到底有没有直接或直接的干系呢?
如此,皇上的圣旨却说的是定康候玩忽职守,变成大错,这既无官职,如何来的玩忽职守?当时顾家男丁全数被发配南焱之地,而妇孺则被放逐望青城,顾冬雪固然在路上听了二夫人刘氏和侯夫人俞氏说了几句关于开罪之事的话,但是顾炜已死,顾家统统的男人又不在,任是俞氏和刘氏平日里再短长,朝堂上的事她们也只是一知半解,底子不晓得题目到底出在哪儿,只感觉是天子一怒,她们哪怕无罪,也能被冤枉个莫须有的罪名,但是真的是莫须有吗?恐怕一定,如果莫须有的罪名,皇上完整能够用一个更靠近的罪名来定顾家的罪,而不是用一个世人一听便感觉古怪的罪名,用玩忽职守来定一个底子没有实职的侯爷的罪,这不恰好给人留下思疑吗?
顾冬雪微微一愣,“这么快?”本日下午才下旨抄家拿人,明日就放逐,这么说,那张尚书一家连审判都免了,就直接被放逐,如此说来,应当是证据确实,罪名已定,皇上连辩白的机遇也不给了。
而顾冬雪却在想着宿世这个时候,她父亲顾邦恰是单独上路的,当时的父亲应当也晓得张家的事,只是不知父亲知不知这此中的内幕,而张家到底与不久以后顾家的那场大祸有没有干系,顾冬雪即便想破了脑袋,在根本信息不敷的环境下,倒是不管如何也想不出来的,而顾邦正,固然他为官十几载,却一向在望青城那等苦寒之地仕进,想必对都城的情势,以及定康候府的事情体味的也未几。
“姐姐,你如何了,在看甚么,是不是忘带了甚么东西。”顾信见顾冬雪的眼睛在马车中四周逡巡,不由问道。
绿蔓一口气说完了探听来的动静,顾冬雪则在内心想着兵部尚书张家,她活了十六年,前面十年都是在望青城度过的,对于都城的权贵实在不甚体味,返来固然呆了二十多天,但是这二十多天她根基上没有出过府门,固然其他府上有停止各种宴会,但是没有长辈带着,她一个方才从望青城那等北边苦寒之地返来的候府庶支女人,又有谁正视,会给她另行下帖子呢?
“兵部尚书张大人家今天下午被抄了,张家一共五十六口人,全数被放逐望青城,贴身服侍主子的张家奴婢一起放逐,其他众仆当场发卖。”
绿蔓道:“大哥听贩子中传言说,那张大人一家明日就要百口被放逐望青城了,与我们走的是一条道,您说到时我们会不会碰到他们啊?”
“奴婢大哥听贩子传言说是因为张大人在做兵部尚书期间,贪污军饷,收受贿赂,吞占良民地盘,纵孙行凶等等列举了一大堆罪名,说是皇上念及张大人大哥体弱,已是风烛残年,才饶了他一命,让他带着家中一众长幼放逐北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