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88章 老祁奚力救羊舌小范鞅智劫魏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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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箕遗正在叔虎家中,只等黄渊到来,半夜时候,一齐发作。却被范鞅领兵围住府第,内里仆人,不敢堆积,远远张望,亦多有散去者。叔虎乘梯向墙外问曰:“小将军引兵至此,何故?”范鞅曰:“汝常日党于栾盈,今又谋斩关出应,罪同背叛,吾奉晋侯之命,特来取汝。”叔虎曰:“我并无此事,是何人所说?”范鞅即呼章铿上前,使证之。叔虎力大,扳起一块墙石,望章铿当头打去,打个正着,把顶门都翻开了。范鞅大怒,教军士放火攻门。叔虎慌急了,向箕遗说:“我等宁肯死里逃生,不成坐以待缚。”遂提戟抢先,箕遗仗剑在后,发声喊,冒火杀出。范鞅在火光中,认得二人,教军士一齐放箭。此时火势熏灼,已难遁藏,怎当得箭如飞蝗,二人纵有冲天本领,亦无用处,双双被箭射倒。军士将挠钩搭出,已自半死,捆绑车中。救灭了火。只听得车声耑耑,火把烛天而至,乃是中军副将荀吴,率本部兵前来策应。半途正遇黄渊,亦被擒获。范荀合兵一处,将叔虎、箕遗、黄渊,解到中军元帅范匄处,范匄曰:“栾党尚多,只擒此三人,尚未除患,当悉拘之!”乃复分路搜捕。绛州城中,闹了一夜。直至天明,范鞅拘到智起、籍偃、州宾等,荀吴拘到中行喜、辛俞,及叔虎之兄羊舌赤、羊舌肹,都囚于朝门以外,俟候晋平公出朝,启奏决计。

却说栾盈栖楚境上数月,欲往郢都见楚王,忽转念曰:“吾祖父宣力国度,与楚世仇,倘不相容,何如?”欲改适齐,而资斧空乏,却得辛俞驱辎重来到,得济其用。遂修整车从,望齐国进发。此周灵王二十一年龄也。

单说羊舌赤字伯华,羊舌肹字叔向,与叔虎虽同是羊舌职之子,叔虎是庶母所生。当初叔虎之母,原是羊舌夫人房中之婢,甚有美色,其夫欲之,夫人不遣侍寝。时伯华、叔向俱已年长,谏其母勿妒。夫人笑曰:“吾岂妒妇哉!吾闻有甚美者,必有甚恶。深山大泽,实生龙蛇。恐其生龙蛇,为汝等之祸,是以不遣耳。”叔向等顺父之意,固请于母,乃遣之。一宿而有孕,生叔虎。及长成,美如其母,而勇力过人。栾盈自幼与之同卧起,相爱好像佳耦。他是栾党中第一个相厚的,以是兄弟并行囚禁。

栾盈从屏后趋出,向世人便拜,世人俱拜。盈乃自述还晋之意。“若得重到绛州城中,死亦瞑目!”世人俱主动愿从。是日痛饮而散。

大夫乐王鲋字叔鱼,当时方嬖幸于平公。常日慕羊舌赤、肹兄弟之贤,意欲纳交而不得。至是,闻二人被囚,特到朝门,正遇羊舌肹,揖而慰之曰:“子勿忧,吾见主公,必当力为子请。”羊舌肹嘿然不该,乐王鲋有惭色。羊舌赤闻之,责其弟曰:“吾兄弟毕命于此,羊舌氏绝矣!乐大夫有宠于君,言无不从,倘借其片语,天幸赦免,不断先人之宗,汝何如不该,以失要人之意。”羊舌肹笑曰:“死生命也。若天意降祐,必由祁老大夫,叔鱼何能为哉?”羊舌赤曰:“以叔鱼之朝夕君侧,汝曰‘不能’,以祁老大夫之致政闲居,而汝曰‘必由之’。吾不知其解也!”羊舌肹曰:“叔鱼行媚者也,君可亦可,君否亦否。祁老大夫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岂独遗羊舌氏乎?”

却说守曲沃大夫胥午,昔年曾为栾书门客。栾盈行过曲沃,胥午迎款,极其殷勤。栾盈言及城著,胥午许以曲沃之徒助之。流连三日,栾乐等报信已至,言:“阳毕领兵将到。”督戎曰:“晋兵若至,便与交兵,一定便输与他。”州绰、邢蒯曰:“专为此事,恐恩主部下乏人,吾二人特来互助。”栾盈曰:“吾何尝获咎于君,特为怨家所陷耳。若与拒战,彼有辞矣。不如逃之,以俟君之见察。”胥午亦言拒战之不成。立即清算车乘,盈与午挥泪而别,出走于楚。比及阳毕兵到著邑,邑人言:“盈未曾到此,在曲沃已出走了。”阳毕班师而归,一起宣布栾氏之罪。百姓皆知栾氏功臣,且栾盈为人,好施爱士,无不叹惋其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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