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堂便又逮着细语安抚。
春生这才轻手重脚的将人扶着坐在了软榻上,只将沈毅堂的头搂在了怀中,伸动手在他两侧的太阳穴处,一下一下悄悄地按摩着。
素素见状,跑到屋子里将门推开了一道裂缝,便瞧见沈毅堂与春生二人枕着软枕,靠在软榻上睡着了。
二人忙应下,各自忙活去了。
春生见状,只微微拧着眉瞧了一会儿,便扭头对着身边的司竹道着:“司竹,去将窗子都推开了,让屋子散散味···”
之以是心虚,是感觉愧对林氏,然后又怕春生以此为戒,迟迟不敢信赖于他。
春生面上忽而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见春生伸手抚着他的发鬓,又忽而用力的捉着她的手,只将她的手心贴在了他的脸上,嘴里喃喃道着:“别动,晃得头晕···”
春生的脸立马红了,伸着拳头往沈毅堂胸口凿了几拳,挣着从软榻上要起来。
沈毅堂看着春生,只感觉她的眼里仿佛有些湿漉漉的,便也感觉喉咙有些哽咽了,只忽而一把将人揽在了怀中,很久,只在耳边道着:“想晓得些甚么,都能够来问爷,直接问爷便是了,不要私底下瞎揣摩,不要不信爷,晓得么?”
春生走到沈毅堂跟前,直径拉起了他的手,替他擦了手,又擦拭了脸,又端了温茶过来让他漱口,嘴里随口问着“头疼不疼”、“要不要到床榻上歇会子”之类的。
二人闹了一阵,前头宴席散了,香桃与素素几个凑热烈回了,一回了院子,便远远地听到蝶依小声的道着:“小点声儿,里头主子在歇着呢···”
二人的目光相撞。
春生见他态度果断,便也放弃了挣扎,低头瞧了他一阵,忽而悄悄的叹了一口气,道着:“没聊甚么,不过是听她操琴,聊了会子琴谱罢了···”
沈毅堂却又躺在了春生的腿上,懒洋洋的道着:“给大老爷回话,就说爷吃醉了,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了,前头交给大少爷去应酬罢···”
沈毅堂闻言立马立起了身来, 只许是行动力道较大, 脑筋里一时有些发沉, 只感觉面前一黑, 又踉跄的坐了归去。
但是沈毅堂却一把用力的抓住她的手,不肯放开,眼睛始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只忽而有些严峻的问着:“都聊了些甚么···”
沈毅堂便感觉内心完整的坚固下来了,只忽而拉开春生,眼对眼的看着她,问着:“林氏的事儿,想听么,爷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