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定了定神,对我说道:“皇上昨夜自那景朱紫进入宫门后便闭门不出,主子早上叫起儿皇上只承诺了两声,厥后主子再催,皇上他便骂了主子,这眼看着早朝的官员全都到了乾坤殿,皇上还……还没见起呢。”
我只感觉好过瘾,又好不过瘾,干脆睁着昏黄的眼,将他的胸前已经湿透的衣衿左扯右扯扯开,我哽咽着昂首看他,他正低着头看我,我两对视,听他柔声问我:“哭好了么?”
门口的侍卫见是我纷繁向两旁让开并拱手问安,我点头点头算是回礼。
“诺——”
我渐渐下了肩舆,扶起李公公道:“公公不急,渐渐说。”
“不……不好!”我噘着嘴,又透过方才扯开的龙袍又埋头进他的胸口,紧紧贴着他胸膛上的皮肤‘哇’的一声,开端了新一轮的大哭特哭。
他回身将我抱入房内,我只埋头在他怀中大声抽泣,我从未哭的如此悲伤欲绝,又如此心安。
“朕的爱妃哭成如许,还谈甚么早朝,让他们各自散去,本日如有所奏,折子同一收齐安排南书房,朕自会核阅。”
我冷哼一声再不言语,伸手在门上‘砰砰砰’重重拍了三下,而后束手站立。
“啊……啊?”
是个女声。像是景蕊,这房内也只要景蕊。但我现在竟完整偶然去体贴别的事,哪怕此时天塌地陷,天下毁灭,我也只想闭着眼埋头在他怀中狠狠地哭上一场。
李公公点点头。
大哭间又听到了李公公的声音:“皇……皇上,早朝——”
李公公在一旁听我敢这么说话额头直冒汗,我不管不顾持续冷声喊道:“皇上开门!臣妾要进。”在此之前我本筹办平心静气对待他,但事光临头我如何有种捉奸的感受,又想到昨夜他与那景蕊在床帏行鱼水之欢,愈想愈气,我已忍不住想踹门了。
门内顿了一顿,而后只说道:“哦,是尹妃。”而后便再无下文。
那眉心一点痣正如同他的双眸普通痴痴地瞧着我。
我提着裙摆向后退了两步,筹办踢门。这一刻那些甚么宫中礼节、甚么端庄高雅全与我毫无干系,我只晓得我活力,我要踹门而入。
我跳起伸腿,因为活力的原因仿佛比常日跳的还要高些,我直直对着两扇门中间踹去。
李公公高低瞧了瞧我,惊呼:“娘……娘娘你要做甚么,千万不成哇!”
李公公面色为莫非:“娘娘——尽量温声细语些,皇上方才但是大怒过的,想必现在还在气头上~,主子唯恐娘娘也——也——”
却千万没想到的是,门俄然‘吱呀’一声翻开了。
被他抱着与他对视,我心生恨意,噘着嘴不管不顾的腾出右手,用力朝他胸口捶了下去。
我心上一气,好个燕归应,真在和顺乡里昏沉如此。我再不说话,直直走向清宇宫的宫门。
我回顾道:“何事?”
我鼻子一撅,气上心头,正冲要刺提腿。李公公忽而挡在我面前高呼:“娘娘不成哇!您这……这……这这这。”
李公公惶恐小声道:“哎呦喂,娘娘慎言。”
他像是抱得有些累了,干脆走到墙边斜靠着墙面,他还是不出声禁止我,就这般抱着任我在他怀中紧紧抓着他的锦缎龙袍。
“这甚么这!滚蛋!如果再敢拦连你一块踢出来!”我说完就向前一冲,单脚提起直直踢去。
还在空中的我一声惊呼,皇上燕归应正穿戴一身锦缎龙袍,两手分开还是翻开门的姿式,他仿佛被骇到面色惊了一惊,而此时我的鞋底已碰到了他的——两腿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