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瞎想这些个事做甚么?!我伯伯不宴客,是因为我们前面另有春香、桃香、草香三个都有能够再考上大学的。而你家目前这一代,恐怕就只要你一个了,我们两家环境不一样呢!”
大满媳妇不晓得,朱成荣婆婆跟她还真是有怨。这个老太太确切有些嘴贱,另有些贪便宜,甚么都想往家里划拉。却很少像明天如许,在明面上这么不通事理,挑衅是非的时候。这事提及来,跟刘余金家也沾上一点点干系。
刘明华站在老锯家院子当中,看着大满大伯和大妈另有堂妹,忙着打扫院子,把一些挡事的柴禾搬到一边去。扭头问着中间的刘来锯:“我靠!大伯筹办请多少桌啊?竟然把院子都全数腾空了!”
朱成荣婆婆春种夏收的时候,都是不下田干活的,就在家背着大孙子忙忙菜园、搞搞家务。一得空,就挎着竹篮子拿着长竹棍子绑着的捞勺去地步里或者水沟里捞螺蛳、捞泥鳅。
王洪英一家子到的时候,第一眼就瞥见了院子一角,放着一大盆的猪内脏。草香俄然之间就特别想吃红椒干煸肥肠来着,扯扯妈妈的衣角:“妈妈!吃完饭走的时候,把大伯家这个大肥肠买回家吧!”
有一天,捞螺蛳捞到大满家田的隔壁一块水田,或许是她带着草帽,又隔得有点远,大满媳妇没认出她。用那独占的大嗓门跟中间田里关家的一个媳妇子,正说着她的闲话,说的口水翻飞。如果说普通闲话,朱成荣婆婆或许不会有那么大的怨气,关头是竟然编排她偷刘余金家的菜,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她当时一时胡涂,怕人家笑话他们伉俪俩家里穷的几百块钱都没有,竟然心大到借上千块钱给孩子考大学!考上了还好,如果没考上,指不定人家如何笑话他们两口儿呢?就把孩子背着家长跟堂叔乞贷的事,用很愤恚的语气抖了出去。好让人明白,孩子乞贷读书的事,他们大人不晓得。
她当场就要跟大满媳妇对证,但是大满媳妇立即就反口不认了,说是她离得远听岔了音。她能不恨么?编排了她以后,连个分辩的机遇都不给她,让她顶着这么个臭名活着,得有多窝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