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一怔,嘴唇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到底是个女人,内心虽是爱极了燕王,也曾经豁出脸皮去求过,但被这些下人们呼来喝去,却不是她能忍耐的。就在她一掀裙子,冲要出去和香奴厮打的当口,那些围困郭老的平康的侍从当中却有人回过身来,一下插在平康和门口的中间,低低拜了拜:“郡主请息怒!本日既是来得不巧,不如我们先行辞职吧!”
平康吃了一惊:“你……你莫胡说!”
平康这才终究反应过来,高喊道:“停止!”
郭老猛地将笑声一收,冷冷地盯着面前汗出如浆的平康郡主:“你一个小女娃子,也不甚聪明,却偏要学些暴虐的手腕!老夫向来在燕王生母德妃娘娘跟前当差,岂是你等想见就见得着的?!”
燕王府的管家是位五十开外的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卷着袖子,声如洪钟:“我们主上虽是不在,但燕王府不是软柿子,不是谁想欺负就上门乱捏乱踩的!”
平康还将来得及答话,就见郭老蓦地伸手抓向阿谁男人讳饰的纱帽,迅如奔雷!
平康的瞳孔突然收缩:当日在山林间的一幕仿佛再次重演了!
她明艳动听的眼睛瞅着平康,仿佛在问:“你怕是永久也得不到婆母的欢心吧!”
平康叩着桌子嘲笑道:“本郡主本日就是要撵走这个女人,凭你们说出花儿来也不成!你这个老匹夫,本郡主来燕王府这么多次,从未见过,不晓得从那里钻出来的,如果你定要护着这个女人,本郡主今儿就将你们一起打了出去!”
“烈王”闻言,眼中蓦地一冷,手中钢刀上也爆出一团光芒!他再未几言,糅身扑上,招招都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逃亡招数!而平康身边带的其他十数名长随也是咬牙挣扎起来,再次挥动着兵刃向郭老冲了过来!
平康定定看着郭老,俄然当的摔了茶碗,破口痛骂:“你一个老匹夫,还敢问责本郡主?!来人呀!”
那侍从男人缓缓抬头,帽下埋没着一张表面完美的脸,低声道:“本来也只是借机探探燕王府的真假……”
平康心头狂跳:烈王的武功是他教的?他,到底是甚么人?!
郭老盯着“烈王”的眼睛,迟缓而阴沉地笑了:“你等很聪明,可惜……烈王那娃子的武功倒是老朽给打的根底,你们瞒得过天下人,恰好瞒不过老朽我!竟连本身的替人都备好了,还在朝中收支,如入无人之境,烈王真真妙手腕!我家王爷竟是不如!”
郭老嘲笑,灰色的袍袖大张,如同一头巨鸟,风声猎猎,突然升起在半空!
郭老在街上站得笔挺,如同一杆标枪,煞气阵阵从他身上发散出来。他只给平康一个背影,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他不是烈王!”
郭老紧紧盯着阿谁出来禁止平康的男人,眼中蓦地爆出两团精芒!但直到平康率人仓促出府,郭老也只是保持紧盯对方的姿式,并未有多余的行动。
平康心中猛地往下一沉,连口齿也不甚清楚了:“德,德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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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气势汹汹而来,却要无声无息地走掉,燕王府世人不由齐齐暴露了鄙夷的神情。管家是粗中有细的本性,见她收敛,便也清算起粗暴的神采,上前一步拱手拜了拜:“郡主,我等都是粗人,只晓得听仆人的话,不晓得郡主您是甚么个意义,莫非有人调拨?燕王府如果有获咎郡主的处所,还请多多谅解!待王爷回府,天然与郡主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