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掉头扣问一名较为年长的寺人:“唤淑妃身边的柳儿来。”
流云将目光投向虎峰和楚离,顿时一怔:这两人一身灰衣,还是春季的装束,搁在北地的初冬,已是冻得面青唇白。
流云眸子滴溜一通乱转,俄然向李玉堂道:“长兄,虎峰和楚离来咱大院的事情,除了我们几个,没无关的人晓得吧?”
福子扫了一眼荷塘:“时令使然,太后莫过于悲切了。不如福子令人来清理了这些残叶,将藕也取了,能吃的便发送去御厨房,其他的一并细细搅碎了,埋入荷塘,来岁的荷花必然生发极好。”
男人的脚步声已到了门边,柳儿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嘴唇。
福子轻笑:“承蒙太后惦记,淑妃娘娘也是个有福的,待福子寻过一人来问问便知。”
柳儿被引入一间陈列文雅的花厅,眸子往四周转了转,吐出一口浊气,半个屁股挨着坐位坐了下来。
太后和福子的眉头都悄悄一蹙:“哦?”
老寺人福子收回目光,将一领无一根杂毛的厚厚狐裘覆上了太后的身材,眼神暖和谅解:“说话就夏季了,太后您可多体恤体恤自个儿的身材,可别冻着,累着了。”
李玉堂蹙眉:“恰是,并且,我怕这来的还不是天都本国的特工!”
太后淡淡应了一声,眼神却飘向那片袅袅白雾的荷花池,此时,残荷已败,枯黄的荷叶卷曲着,冷落之意不胫而走。
马蹄滴答声中,一辆精美的马车缓缓逗留在驿馆门口,车夫以一盏灯笼为引,牵下车上一人。那是一名非常丰润的年青女子,穿着款式简朴而材质讲求,面庞也甚娟秀,只是神采非常严峻,她将眼向四周溜了溜,仓促以大氅的风兜遮住本身的半张脸,快步向驿馆熟行去。
流云一愣,一朵笑容已然摇摆绽放在唇边,眸子滴溜溜转着,忍俊不由:“这是如何话说的?你们两个甚么时候到了,还带着小爱?哈哈哈,甚么罪不罪的,带来了小爱,比甚么也强啊!”
虎峰和楚离对视了一眼,蔫头耷脑不回应。
穿过驿馆的影壁,早有驿馆的小吏提灯低眉扎眼迎了上来:“柳儿女人,都安排好了,往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