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眼睛发亮,点头:“平康所指,恰是澜珊国!若果澜珊国肯借兵海上,出一支奇兵,围困呼韩叶的都城,还怕呼韩叶来兵犯我国境么?!那沐梭沙所求不过流云,那么我等只需将流云册封公主,先赐名分,再赐丰富的嫁妆,风风景光将流云嫁与他便可!”
平康笑了起来,越笑越欢乐:“呼韩叶马队强大,我等均知!但是,他的水兵呢?倒是从未耳闻!可偏巧,呼韩叶的都城毗邻深水良港秋野港不过一二百里……我天都国虽不善海战,却偏巧面前就有一个自海上来的新邦交国,且,对方有求于天都……”
莺儿巧笑倩兮,福了一福,领命去了。
见她说得如此委宛,殿内世人一时也不好发作。天子重重哼了一声:“也罢!平康儿你可听好了,如果本日你说不出任何有效的良策,朕虽体恤你,也难逃祖制奖惩!”
天子捋须不语,明显甚为附和。
平康眸子转动,且不答话,只是敛裙站去了一边,看了看烈王,笑吟吟道:“不知两位皇兄及丞相、太傅都有何良策?平康虽有一计,却不敢冒然献丑,皇上及各位长辈包涵哟!”
平康大喜,挥动着袖子就大踏步冲了出来。她一边施礼,一边眼睛一溜,发明烈王正端端方正垂首而立。
天子微微皱眉,探听道:“你曾去草原部族购马?此事怎的……罢了,转头朕再与你计算。其他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太子说得鼓起,在殿内来回踱步:“几番考虑,儿臣觉得,将战地挑选于草原为最好!儿臣曾入草原部族收买骏马,以令媛搭桥,调换扑热大汗的信赖,并有与儿臣联婚的动议。想来我等出兵,扑热必能大力互助,且草原地广人稀,我天都虎帐驻扎其上,又与草原地主非常相契,故儿臣以为,借道草原是乃上上之策!”
“和亲为何不成?若不与呼韩叶和亲,也可选其他国度和亲呀!”平康俄然慢悠悠地插了话。
殿外侍卫们不发一言,只是禁止。平康瞪眼顿脚,就是不肯拜别。少顷,殿内出来一个管事寺人,挥手道:“罢了,皇上命郡主进殿!”
烈王皱眉:“平康mm,此言何意?”
莺儿手持菱花镜自皇后身后转出,抿唇笑道:“皇后娘娘还是风华绝代呀,不愧六宫之首。”
平康点点头,低头在一侧站了,只是悄悄抬眼打量烈王,全不把天子的话当真。
其别人还未说话,太子率先笑了一声,唇边又出现了邪魅的笑意:“平康mm甚是风趣!莫非这屋里的,另有未曾学过兵法战策的么?倒要你一个小女子来此耳提面命起来!”
天子命平康平身,蹙眉道:“平康,本日是朕问策的大日子,你一个女孩儿家,晓得这些军国大事么?”
皇后沉吟着,转向莺儿:“今儿是皇上问策之日吧?皇儿可曾定时入宫了?”
太子轻笑:“那么,还是儿臣先来吧!现在之计,我天都国与呼韩叶之间不过开战或乞降两条路。但北地酷寒,一入夏季,便是绝境。似我等天都军士百姓,难以接受那边的酷寒温度,若战地斥地于北方,则我天都必陷绝境矣!
环佩叮当,宝光刺眼,小宫女蹲着身清算着富丽的七宝丝织披帛,正红色宫装一如既往端肃而夺目。皇后谛视着菱花镜内的本身,一双凤眼,严肃中仍带有风情,暗自点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