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响起一片倒吸寒气的声音,连那李晏也惊奇不定,他是行商之人,天然认得那支赤金钗的贵重,一时心中七上八下,难以决计。
流云咬牙,站直了身材,发声嘲笑:“你们听好了!我乃燕王侧妃丁氏流云,本日你们若伤我一根汗毛,他日自有人将你等碎尸万段!”吵嘴清楚的眼睛往四周一扫,大喝:“你们真的要坐视这等恶人凌辱本妃吗?!”
李晏还要说话,那些戏台下的老者却已悚然动容,站起家来向流云细细打量,此中一名富态的白叟试问:“这位小女人,有些话可不能胡说哟!”
身边以李晏为首的粗暴男人嘲笑,李晏将手中钢刀高高举起,挥动着高喊:“乡亲们!我李家给乡亲们丢脸了,这是我私逃的小妾,今儿我李晏要拿她归去,还望诸位乡亲莫要禁止!”
“好!说得好!”台下那富态老者回声而起,鼓掌道:“就凭这几句话,这位流云女人便可谓胆色过人!想我雄城乃王妃之故乡,岂可传出逼迫女子为妾的恶名!李晏李大爷,小老儿今儿就给你做个保人,你且放过这位流云女人吧!”
流云大声:“我不过一个小女子,用得着这十数条大汉团团围困吗?!听闻北地豪杰浩繁,莫非都是似这位李晏李大爷普通,只会持刀恐吓我一个弱女子?!”
流云一笑:“感谢白叟家!你只以女人相称,想是对流云身份另有疑虑,不过不必担忧,白叟家只需遣人替流云送个信,奉告我姐姐李氏云兰我在此处,统统便可本相明白!”
戏台下倒是泼天也似的一通狂喊,嬉笑怒骂:“哎呀,这才是真真的有好戏看了!”“哈哈哈,真不白来这一回!”“这演的哪一出啊?”
李晏脸一沉,超前一步挡住流云与众老者的视野交换:“你这贱婢,不必在这里巧舌令色,乖乖跟本大爷回家,天然不与你计算!”
流云展颜一笑,如花初绽,向四周福了一福:“燕王侧妃,丁氏流云,向北地众乡亲拜上!”
此中身量最高的那名男人,温文含笑的双眸看住了台上的流云,轻笑道:“流云mm,怎的,终究肯拾捡起王妃的身份么?”
话音刚落,戏台下便响起了三三两两的答复声:“恰是呢!就算是拿本身的姬妾,也不该这般明火执仗,还搅了大师看戏的兴头,到底亏了礼数!”“说的也是啊,不过一个小小妇人,太发兵动众了些!”
说毕一股风地冲上了台。台下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哎!阿谁女子,怎的俄然冲下台来!”
流云眼睛横扫,盯住了说话的是几名坐落于台前八仙桌畔的老者,穿着又颇光鲜,立即向前挨近,面露哀告:“恰是呢,诸位父老才是讲理的人!素闻北地民风刁悍,莫非都刁悍到女人身上了么?还请诸位父老为小女子评评理!”
流云瞥了李晏一眼,眼中尽是嫌恶,令李晏不由一怔,继而大怒:“你这贱婢!莫非以本大爷的人才、家世,你还不满?!”
流云一步跳到退场门处,奋力扯下了退场门门帘,大喝:“你若不怕身败名裂,今儿就来这里堂堂正正地杀了我吧!”
李晏心一横,也嘲笑道:“恰是!你为何……”
流云身子挺得笔挺,缓缓向李晏投去严肃的一眼:“李大爷,流云为歹人所劫,流落他乡,幸蒙大爷援救,流云不堪感激!但是大爷苦苦相逼,非要纳流云为妾,此事甚是荒唐!流云万不能允!不然,王爷颜面何存,李大爷您对流云的恩情也变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