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呢,比来可有甚么收成?”
“唉……”
秦仍然的话中有着止不住的欣喜,但说得却又这般的平常,仿佛是在与凌晨刚出门的归人在打着号召。
至于说到目前兵卒的战力,童军嘿嘿的笑了笑,继而才故作自谦的道了句,目前兵卒战力另有待进步,但三年内必然能超出‘水寒’。
驾车的魁伟男人挥了挥手中的皮鞭,在空中甩出了一道清脆的鞭花,与那些满脸奉迎之意的兵卒吼怒了一番,见他们重新站好了身形,这才翻开车帘,对着车中嗡声说道,“县爷,到了。”
“都他娘的做啥呢,还不给老子好好的站着当值!”
想到这里,舒友全的眼中杀气迸射而出,一甩衣袖,大步的朝着书房走去,身后北风吹太长廊,留下满地的肃杀。
只要能执掌阳曲城,做真正的县尊,即便是江那边的人又何妨!到时候,死无对证,加上山高天子远,他舒友全便是北地的土天子。
醉眼昏黄的舒友全走路踉踉跄跄,不时与怀中的美人说着几句荤话,或许是看到了一旁将近将口水流下来的兵卒,当即瞪眼怒道,“瞧甚么瞧,都给本老爷好好的把家看好!”
一行人边说边走,营房外,听到动静的秦仍然面带忧色的早早迎了出来,翠绿翻领袄子映得她肤色更加白净,多日不见,倒是更加斑斓了。
接着刘希又是扣问了张小泉买卖的事情,本是沉默不语的张小泉当即变得侃侃而谈,单凭‘合座春’酒水买卖这一年就已经赚了十八万两白银,加上刘希曾经说过的其他一些物件儿,这半载,进账足有二十万两。
“我去拿酒!”
这些奥秘人想来不是都城的人,不然那刘希也不成能大摇大摆的回到阳曲城,如此想来,舒友全能想到也只要江那边的人了。
嬉笑以后,童军提及了军队之事,从刘希分开以后,步队已至一万人,这明显已经超了一个小小县城所能具有的数量。但幸亏阳曲城地处偏野,李唐朝廷还未发觉,倒是给了童军很大的机遇。
“公子,你可算返来了。”
愣住脚步的舒友全缓缓地点了点头,面暴露凶色,“本尊哑忍多日,便是等的这一刻,我乃阳曲城之主,怎能容别人如此猖獗!”
未开口,深思了半晌,舒友全便大步的要往书房前去。
听刘希提及鲁蕊儿,林逸非常烦恼的拍了拍脑门,一副长叹短嘘的模样令马绣笑着差点将到了嘴边的茶水给喷了出去。
“你们先去房中等着本大人,稍后本大人给你弹一曲颠鸾倒凤……”
最后赶来的花二郎衣袍上尽是尘垢,脸上亦是乌黑一片,除了双转动的双眼,也就剩下开口大笑时暴露的两排牙齿能让人瞧见。
“县爷,他又来了,在书房里。”
待二女走了后,舒友全却一改先前的淫-荡之色,本是醉酒昏黄的双眼中精光外露,像是从未喝醉了一样。
刘希正待举起筷箸时,耳边一声感喟传来,扭头望去,却见林逸满脸索然有趣的模样,当即明白了贰心中所想,遂笑着道,“本日返来,见到诸位安好,刘希心中非常欢乐,便是欢乐怎能无酒?”
在内心,童军还是想多说些话。
十里开外的营地,刘希刚上马车,校场上非常空旷,想来兵卒是出城练习了,远处一群人大步流星的围了上来,为首的天然是童军等一批刘寒身边的旧人。
见到如此多的竭诚面庞,刘希不免弯身作了一揖,非常打动的道了一句,这番,又是令世人一番连呼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