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听出了他话中的奸贼二字,顿时了然姜信的态度,将搀扶着他的手放下道,“这些贼子不诛杀殆尽,又怎能还我北疆朗朗乾坤!”
闻言,姜信忙端方了身形,刘希连夜从阳曲城赶来,他天然晓得阳曲城必然是环境糟糕,遂将下邳的景象也一一道了出来。
“都起来吧,本官何时说过要惩罚你们了,反叛之人乃是匈奴特工,尔等不过是进城可巧与他们给赶上了。”
说着,刘希便走向那蹲坐在地上满脸懊悔之意的长脸男人道,“本官问你,姓什名谁,家住那边?”
或许,这些百姓受人勾引,进城也只是想着能填饱肚子,便是那样的纯真,当看到姜信因他们的所为而蒙受奖惩,又是难安的求上了情。
“哈哈……”
姜信捋着髯毛,“这恐怕也很难,那曹钧是看鄙人邳危局才送来粮食,而一千石想来是他最大的才气了,余粮怕是也所剩无几。下官大胆问一句,大人前来有谁保护?”
“姜大人,你是好官,此事,怪不得你。”
待听完,刘希不由得深吸了口气,这才感觉胸口没那么压抑。
姜信弯身作礼慎重的道了一句。
半晌,刘希轻声道,“应当将近到了吧,刘希兼顾无术,这下邳城还要依仗姜大人,我还得去邺城一趟。”
盘算了主张,刘希回身走道姜信的身边,轻咳了几声,而世人见他要说话,纷繁止住了声音,抬首望来,眼中尽是祈求。
“下官听闻阳曲城外有乌子岭、西风山等数座大山,山中强盗浩繁,这些年为非作歹,这寨子里怕是存上了很多的余粮。”
“大人贤明!”
毕竟,刚才刘希顺手间取了数名悍匪的性命,这气势早已经将在场世人给震慑了住,倘如果要重责姜信或者严惩反叛百姓,就算是吴泉,也没有体例。
“太好了……”
此言一出,本是欢闹的场景顿时沉寂了下来,那单宏更是吓得失了色,他不过是平头百姓,常日里连衙门都没走进过,又怎敢胡乱的论道县尊大人的好与坏?
“还请姜大人言明!”
刘希忙上前去要搀扶住姜信,为了佑护住一方百姓,姜信将罪名全都揽到了身上去,拳拳爱民之心让他大为爱护。
见刘罕见沉迷惑,姜信笑了笑,“下官与那曹钧也算是旧了解,他的本领,远在我之上,下官敢鉴定邺城的环境定是比下邳要好上很多。”
听刘希这般说,有脑筋矫捷的人当即惊呆了,稍后又是赶快的磕开端来,“草民多谢钦差大人!”
很快,流民进了城,在矮胖眉宇带着驯良双眼倒是红肿蕉萃的主薄带向了城里临时搭建出来的园地。
刘希放声的笑了出来,走上前搀扶姜信,“姜大人,想你不知刘希昨日进阳曲城说过的一句话,当官如果不为百姓做主,还不如回家种上两亩薄田,更何况朝廷如果问罪,刘希也不在乎这点事,昨夜我但是未叨教便将那阳曲城县令等人给杀的一干二净,如果究查起来,这便够我喝一壶了,面前这事情倒是不敷为意啊,姜大人!”
姜信摇了点头,“大人,你如果不问下官的罪,今后朝廷问罪下来,岂不是要收到下官连累?”
面前这气象,倒是刘希未曾想到,固然猜想姜信时令高贵,但也委实想不到是如此的局面。
刘希则是与姜信去了府衙,坐下,连茶水都未端,便直接问起了下邳城的现在景况。
吴为欢乐的低声道了句,攥了攥手中的九环刀,刀背上的铁环碰撞出一片叮铃的清脆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