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向窗外,天气已是黑沉沉的,本来我竟已睡畴昔好久了。打了个哈欠,我勉强撑起家子,燕窝粥在苦哈哈的辽东但是未几见的好东西,也就现在,受伤后的我有福拿燕窝当小米一样炖来随便吃。
“疼吗?”
我一惊,竟脱口说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晓得如何了,看到他受伤无助的神情,仿佛是在指责我普通,便不由的镇静起来,“我……”
“那会子格格身子还没好得这么利落,天没黑便早早歇下了。二阿哥每次来都站在格格窗外,等格格睡着了才进屋。格格前阵子正喝那养气补身的药丸,这一睡下去天然就甚么都不晓得了。主子但是瞧得真真的,二阿哥每返来都会替格格揉背,偶然候还一小我自言自语,总要待到戌时末才归去的。”
我含笑点头。俄然间他的瞳孔骤缩,带着一丝怜惜的看定我。顺着他的目光,我低下头,看到本身些许敞开的领口下淤青的陈迹――那是……努尔哈赤弄出来的吻痕。
他来的时候已是日暮,海真正筹算安设我安息,他却悄没声气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他便随努尔哈赤解缆去了明国,向天朝进奉贡品。
“好些了没?”他没答复我的话,只是远远的拣了张圆杌坐了,悄悄的看着我。屋里固然烧着火地,暖意融融,但是他的神采却始终透着惨白,毫无赤色。
我展开眼,四周瞅:“代善走了么?”
我自那晚过后便再没见到努尔哈赤,倒是褚英,在我复苏后隔天曾来看过我一次,却只是站在门口望着我发楞。那双充满赤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我,眸底深处交叉了极度庞大的眼神,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阴沉最可骇,也是最难读懂的。
在他无声的抗议下,我终究放弃逗他打趣的心机,一本端庄的说:“你放心,甚么事都没有产生。如果真的有事产生的话,我就不会这么惨痛的躺在这里了。”
他拿捏的手劲恰到好处,既减缓了我耐久卧床形成的肌肉紧绷,又不会弄痛我的旧伤,我舒畅得眼皮直往下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