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太子妃,自打闵王刘泽枫构陷肃王一案水落石出,身为母亲的钱皇后一下子朽迈了好几岁,最让她绝望的是,她心疼多年的枫儿竟然涓滴不知改过,让两兄弟反目成仇。独一让她欣喜的是,宗献帝对她说,要册立楠儿为太子。
这么一想,钱皇后看虞夕芷便扎眼几分了,如果这般容颜的女子,楠儿起码不会无动于衷了吧?目睹楠儿求了这么一镇静榜,身为母后的她心中既喜且忧,喜的是楠儿终究对娶妻之事上心了,忧的是楠儿竟要娶一个绝色女子,也不管这女子出身品性,一旦被多事的言官上谏说他荒淫,难道污了楠儿的名声?
一个出身不显的王妃,一个出身显赫诞育后嗣的侧妃,孰胜孰负还不必然呢!
“皇叔方才奖饰这蜜斯有母范之德,可朕的皇后还站在您面前呢,这般夸奖,怕是这小女人无福消受啊。”宗献帝捋了捋斑白的髯毛,笑意盎然地说道,“苡芝,皇叔这般轻言,你可恼了?”
宗献帝内心嘀咕,这下可给朕逮着皇叔的软肋了,要如何玩弄他好呢?
可不是么,当日宗献帝大婚,国师只说了一句“皇后尚可,钱家身为外戚却不是个费事儿的”,让钱太后和钱太傅下不了台,又敢怒不敢言,因为国师乃是皇室宗主,追本溯源,他乃是先皇宗庆帝的胞弟,出身权贵,母族乃是历经几朝不倒的世家,且百年来一向是世家之首,只是他这么一句话,钱家便没法揽到兵权。
宗献帝并非无能之人,晓得国师对帝位偶然,再说这位皇叔清心寡欲,多年来后院空无一人,一向用心阵法道术,对他们兄弟两人有再造之恩,他所学的权谋运营与睿亲王的兵法布阵,满是出于国师的教诲。本来此次楠儿选妃,宗献帝也是多番聘请他坐镇,以显得对肃王的看重,但他仍不置可否,以是本日见他前来,心中不免惊奇。
只可惜柳云初傲娇地撇开嘴,颤颤巍巍地往国师走去,凝在国师面前一小会儿,对宜馨郡主道,“娘亲,看,神仙!”
这降落清润的嗓音让人如沐东风,虞夕芷回环一看,却见到一名白发仙翁般的人物,那仙翁看着她的眼神暖和慈爱,让虞夕芷焦炙不安的心沉寂下来,让她心生靠近之意。
宗献帝也想到这一点,望了一眼虞夕芷,问道,“你是哪家的丫头?”
“咦?这不是云初吗?如何?柳铭城那故乡伙肯让你把他带进宫里来?”宗献帝明显记得这小胖娃,伸开双手就要抱。
“倒是个实诚的孩子,你不过来,本宫只好亲身畴昔看你了,”钱皇后莲步向前,悄悄抬起虞夕芷的脸,不由被这倾城之貌惊住了,但毕竟身为一国以后多年,只一晃便规复了神态,“这面貌确切天下无双……”只不过皇家娶妻娶贤,面貌实在不是顶首要的,再说正妃便如此貌美,也不知会不会让楠儿耽于美色。
“十二皇叔,如何劳动您台端了?”前面跟着龙驾凤辇,恰是大庆国的宗献帝与皇后,只听宗献帝持续笑言道,“楠儿本日选妃,竟得身为国师的十二皇叔出面,可见这小子面子比朕都大。”
只不过国师毕生未娶,对宗献帝与睿亲王有教养之恩,宗献帝能当上皇上,他功不成没,以是在大庆国的职位一向很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