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世通一怔以后反应了过来,一边惶恐护着太后,一边嘴里不断大喊。
这么说,是她和锦儿都猜错了?
好不轻易将人拉开,只见太后发髻微乱,头上华贵的饰品倾斜去了一旁,双目冷沉的可骇,狠狠瞪着被宫人抓着,却还是扑腾个不断的“偶然”。
然,“偶然”却仍旧不罢休,胳膊被抓着,就挣扎着用脚去踢,不断的踢,嘴里还是嘟囔的骂。
太后冷哼一声,眼底含着深色,直直看着“偶然”的行动。
“好人!你个好人!偶然的标致姐姐受伤了,你把偶然的姐姐弄伤了,偶然打死你,偶然打死你……”
“墨楚卿!这里是永宁宫,哀家是你的皇祖母,是北炎的太后,岂容你为了一个女子一次又一次诘责哀家,你想造反不成!”
“皇祖母,你是好人,你欺负偶然的标致姐姐,你是好人!”
“偶然”一副被惊吓到,才回过神的痴傻模样,叫唤着打断了太后的话。
按着他们的打算,本日这傻子底子不该该呈现在宫里,更况论指着她骂好人。
这傻子难不成真的是个傻的,也和冥殿没有干系,以是底子没有收到他们用心放出的动静?
只是这“偶然”打了太后,太后一怒之下会不会……
“让她们归去,就说哀家乏了。另有,本日殿中的事,如果有谁胆敢说出去,让郡王背了大逆不道的骂名,哀家定砍了他的脑袋!”话落,小寺人诺诺答着仓猝退了出去,太后这才重又展开了眼看向“偶然”,只那双目中,倒是没了先前的肝火。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顾清跪在地上,看着面前上演的闹剧,忍不住再一次佩服墨楚卿。
永宁宫。
既如此,那就她来扛吧,大不了吃些皮肉之苦,又有何惧?
“哒啦哒啦”一阵脆响,拉回了太后的思路。
“来人,快来人!”
“猖獗!”
就见,太后贴身奉养的姑姑翻开了隔着内殿的琉璃珠帘,快步出来走去了上首。
顾清伴着“偶然”和池环,身后跟着暗七和范明,走了出去。只是,才进了大殿的门,方才跪下要叩首给端坐在上首的太后存候,“啪”一声响,大冒着热气的茶杯狠狠砸在了顾清前面,溅起的瓷渣子和滚烫的茶水,划过顾清的发顶额头,转眼凸起点点血斑红痕。
又或者,他确切是装傻,只是比他们觉得的更能沉得住气?
“另有你们,都是死的不成?还不快扶了郡王和两位侧妃起家!”倒是太后朝着殿内的宫人厉喝道。
太后不动声色,还是端坐在原处,直到那姑姑贴靠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些甚么,太后才微微点了点头。
“回太后,顾清虽不明白太后为何会以为顾清不知妇德,又是从那边传闻了顾清教唆撺掇王爷的话,不过既是太后说了,即便不清楚,顾清也知罪,任凭太后措置!”
“哼!公然是个胆小的!换了别人被哀家砸东西,早吓破了胆量哭喊饶命,你倒好,竟然沉着气一声不吭,好,很好!来人,给哀家……”
“回、回太后,太傅讲课的时候过了,希公主带着云夕蜜斯前来给太后存候,太后,您、您看但是要主子挡了她们归去?”看着殿内的景象,小寺人抖着嗓子,吓得几乎说不出话。
真不知他是从那里找来的这个替人,竟是能将痴傻扮演的与偶然像了个九成九,痴傻到不怕死,连太后都敢打的境地。
伴着顾清和范明眼疾手快拉扯住“偶然”的,是太后的怒喝。
太后一惊,在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偶然”碗口大的拳头已经砸去了太后的身上。